裴修泽走前,醉眼迷离地一指穆伯谨,“大哥,你可别忘了整理好你的物品和卷宗,做好交接。我们山水有相逢……”
穆伯谨也起身,“将军……走好……我……呃……我也收拾收拾,呃……该……回去了……呃……”
他踉跄着朝自己的营房走去,拿起一个包袱准备要走。
小嵬子过来扶他,“穆哥,你喝成这样,还能骑马?”
穆伯谨此时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舍,一把抱住小嵬子,“兄弟,我不想走,我不想走啊……”
小嵬子赶紧说道,“将军喝多了有亲卫给他送回去。你又没有马车,不如今晚别回了……我让人去穆哥府上报个信儿!”
“好!我也不想……呃……”
小嵬子捂住鼻子,有点嫌弃,“穆哥,你方才交接给我的条目还有些不明白,不如,你再去同我说说?”
穆伯谨疯狂点头,“好好……我不走,我不想走……”
于是二人扶持着到了卷宗库房。
旁边另一人刚从门边离开,见到小嵬子,微微朝他点点头。
小嵬子有些不忍地看了一眼穆伯谨,然后把他扶进了库房。
……
穆府,张氏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夫君一直没有回来,以前军营里有事要忙,偶尔歇在军营里也是有的。
可是今儿夫君让人带话回来说是喝多了,怕骑马摔下来,就歇在军营里,明早回来。
张氏越想越不对劲,她是知道军营里军纪严明,一般是不许饮酒的。特殊情况能喝酒的话,那就是明日不用当值。
可之前夫君并没说过明日不当值。
那特殊情况就是……夫君的辞呈被批复了?
那守城兵是不可能去上任的,所以京畿卫这边,夫君还是丢了军职?
她忧心忡忡迷迷瞪瞪地睡下,睡到半夜,突然大汗淋漓地醒来。
问了伺候的丫环,说门房那边没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