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一家人被齐整卖进一家富商的外室家中,但自家母亲杨氏多么心高气傲,怎会愿意服侍一个外室?
而且这个柳氏,还是青楼里被赎了身的往日花魁。
自己和弟弟,原是将军府嫡子,猛然间干起马夫、看门、跑腿的活儿,自然也是不肯的。
还有刘氏,本就是娇养着的,那柳氏叫她洗衣做饭她不应,当即就让她跟原来的粗使婆子换了差事,去洒扫擦屋倒夜香。
刘氏当然也是不肯的。
于是一家人生生被关在柴房里饿了三天,直饿得头晕眼花,杨氏才哭着求饶,乖乖去烧火。
但柳氏再也不把他们当人看,饭给的是馊的,干的活儿是最累的。
而且还专门挑下雨天让他们守门、采买,洗衣、劈柴。
就是往死里折腾他们。
却没想到,他们这边受苦,祖母竟然闹上王府,还妄想带着二叔一家子住进王府里享受荣华富贵。
当真是把自己当好大一根葱啊。
现在好了吧,上门摆祖母、婆母的款儿没摆好,反叫二婶得了休夫的懿旨,还让二叔一家子也贬为贱奴。
而且二叔竟然是构陷皇长子、宁国公案的帮凶,被抓走了。
真是活该!
但想到那小弟弟裴鹏程说的什么鸽子,他警惕起来,去了祖母的屋子。
他怀疑,祖母又在做什么足以让他们抄家灭族的大事。
小半个时辰后,他一脸颓丧地出来。
祖母果然是什么也不肯吐露。
另一边屋子里,一个赤脚大夫走了出来。
二弟妹刘氏千恩万谢地送了出来,显然是那刘庄头给她请的大夫给她的儿子看诊来了。
他猛地想起那日顾歆然对二弟一家三口的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