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傅扶额,真想让人把这老婆子直接打晕带走,他对甄相夫人说道,“老婆子是气糊涂了,亲家母莫要当真。小七是真的要与那女子断了关系的。”
甄相夫人看着薛七,“子恒,可是真的?”
薛子恒很憋屈,但当着祖父的面儿又不敢违抗,只好忍着怒意微微点头。
甄相夫人松一口气,只要断了念想,日后女儿自会慢慢与夫婿过上好日子的。
“莹儿,母亲给你带了许多补身子的药,不如到你院子里慢慢说。”
“好。”
薛太傅赶紧说道,“是是,你们母女俩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快快回你的院子去吧。”
甄宝莹这才团团行礼告退,扶着母亲与大嫂去了后院。
三人的身影一消失,薛太傅一拍桌子,“小七!限你在七日之内将人送走,以后再不得见面!此事就此了断,日后再不得提起!”
薛七偷偷看向薛老夫人,见她朝自己挤挤眼睛,知道还有后招,便先答应下来。
薛太傅这才满意地走了。
薛子墨看见七弟和祖母之间的互动,颇为无奈地提醒道,“七弟,祖父说得对,你先把这首尾处理干净了,日后还有可能重获圣心。”
薛七一瞪,“圣心?不过是个从旁辅佐的摄政王罢了!”
那圣心才几岁?还不是那只手遮天的摄政王夺了他的官?
想起那日,摄政王妃看向蝶儿那如踩着蝼蚁一般的眼神,他就恨得牙痒痒。
他的蝶儿,明明那么好,她的相貌、才情,哪一样比不上京中闺秀?
不过是败在一个出身罢了。
而且,她还是个清倌儿。
她把她最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了他,他怎么可能真的把她远远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