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燕翎自顾自哭着,“宝儿,不如你休夫吧!休了我这个不着调的七哥!”
还在地上挣扎着起身的薛子恒:……
这是亲妹妹吗?
哪儿有亲妹妹劝着嫂嫂休了自家哥哥的?
他呲着红肿的脸颊,发出含糊不清的怒斥,“九妹!”
薛燕翎哭着朝他甩过来一句话,“你闭嘴!”
薛子恒:……
不是,你都要劝我妻子休了我了,我还不能说句话了?
甄宝莹把薛燕翎拖进怀里抱着,感动地说道,“燕翎,这辈子你都我最好的姐妹!我从未怪过你。快快别提什么休夫不休夫的事了。”
薛子恒这才站直了身子,哼了哼,按着被打得生疼的脸和腹部,冷冷地说,“原本母亲让我过来宽慰宽慰你,眼下瞧着,你还算懂事,也不必我来宽慰了。”
薛燕翎大恨,“薛子恒!你推了宝儿,难道不该跟她道歉吗?!”
薛子恒哼道,“我道什么歉?我又不是故意推她的?要不是你说话不过脑子,逼着柳儿去死,我会因为去救人而撞到她吗?!”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宝儿肚子里怀着的,是你的嫡长子!你的嫡长子,如今有可能根本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了!你居然连问也不问一句?!”
薛子恒看了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甄宝莹,还有昨日大夫说孩子很可能保不住的话,心里闪过一丝心疼,但又想想柳姨娘昨日差点撞柱而亡,那一丝心疼也瞬间消失了。
他冷硬地说,“大夫说只能尽全力看天意了,便是有什么不测,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嫡长子,以后还会有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砰”地一声带上了门。
薛燕翎气得又流下了眼泪,“宝儿!你看看他!他害得你腹中的孩儿都快保不住了,居然一句也没问过你身子好不好!也没有一句道歉的话!这样的夫君,你不休了还想等什么?!”
“哪儿有女子休夫的?”甄宝莹苦笑道,“和离尚且不易,更别提休夫了。燕翎,这话你别再说了。”
薛燕翎气得直捶床沿,“宝儿!宝儿!你才十六啊!难道这样的日子,你以后还要过上几十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