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气得又要打她。
甄宝莹费力地朝她摆了摆手,虚弱地说道,“燕翎,我……我会好好想想的……你,你快回去吧……”
她也不忍燕翎为了她的事,几次三番被母亲兄长打骂。
薛燕翎哽咽地看了看宝儿,再对上母亲那恶狠狠的目光,最终还是跺跺脚,跑了出去。
很快薛府七少夫人腹中胎儿被七少爷推没了的消息就传到甄家人耳里。
甄相夫人当即又带了十几个婆子到了薛府把女儿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塞进马车里接回了侯府。
声势浩荡,满城皆知。
……
次日的朝堂上,陆御史又开嘴炮,把薛太傅的家风狠狠批判了一番。
这一次不光是宠妓灭妻,还有偷天换日、身契造假、阳奉阴违、罪犯欺君等等。
一听薛子恒居然将那青楼妓子的身份改头换面换成良家子,又以良妾的身份纳进府里,整个朝堂就炸了锅了。
隐忍了两日的甄相毫不留情地把薛太傅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裴修泽不由得第一次对自己看中的人选有了怀疑。
这甄相,素来是一派文儒风度,何时能骂起人来都不带脏字儿了?
还有,上一世,这个薛太傅的府上,并没有这么多后宅琐事被曝出?
他前两年之所以看上薛祭酒,是因为在明年的春闱,薛祭酒教出的学生里有一个夺得状元,一个拿了榜眼,还有十几个中了二甲进士。
薛祭酒几乎一夜之间立刻就名声大噪了。
就冲着这样的学生资源,他觉得给小团子争取一些师兄师弟的帮扶,也是值的。
可没想到,这一世,先是薛老夫人给自家媳妇儿出了长辈往晚辈房里塞人的大难题,后有探花郎宠妓灭妻、知法犯法的事儿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