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傅是万万没想到今儿出来不仅没能收获无限风光,反惹上了这等污糟之事。
这苏晚意,可是摄政王妃的表弟,宁国公府的外孙啊!
蒋氏好似看透了他的犹豫,冷笑道,“莫不是因为这苏晚意背靠摄政王府和宁国公府,太傅大人怕了?”
薛太傅哼了哼,“老夫岂是那等畏惧权势之人?!”
他看了一圈四周群情激愤之人,挺了挺胸,“但,老夫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晚意公子,你可有话要说?”
苏晚意拱手一揖,“谢太傅大人,晚生确实有话要说。”
他看向蒋氏,“母亲,我已经被你赶出家门,也签下了断亲书,从此这长阳侯府的爵位与我无关,你为何还要如此诬陷儿子?”
蒋氏没想到他上来出口就是这么一句,气得全身发抖,“你为什么被本夫人赶出家门你不知道吗?”
苏晚意笑了,“我自是知道的,长阳侯府迟迟未立世子,母亲不就是想生个亲生儿子来承爵吗?所以把我赶出侯府,我也遂了您的愿了,您怎的就是不肯放过我?”
“你!”蒋氏面向众人,“诸位都看见了吧?如此口口声声诬陷质问嫡母,难道还当不上不孝二字吗?”
“母亲欲毁我前程在先,儿子不过是想问个因由,若是这般就要被扣上不孝的罪名,那儿子确实也无话可说。何况,”他顿了顿,“我已写了断亲书,名义上不再是您的儿子。唤您一声母亲,不过是儿子的一腔尊敬罢了。您给我扣一顶不孝的罪名,是不是不太妥当?”
蒋氏大恨,“你意欲染指你的亲妹妹,这终究是事实!可怜我的晗儿!她都痴了傻了,你却还不放过她!居然还敢做出那等禽兽之事!”
苏晚意叹道,“母亲,二妹妹是如何痴傻的,你心里难道不知吗?您非要将她彻底地毁掉吗?”
“毁掉她的人,不就是你吗?!你若是不对她做出那等禽兽不如之事,她又何苦被他们这般嚼舌根?!”蒋氏有些疯癫,今日不毁掉苏晚意,她就是回到江南 也不安生!
一个状元,又有摄政王府和宁国公府做靠山,哪怕与苏家断了亲,长阳侯府与他也再无半分干系,他也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到时候要对付区区一个苏家,还不是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行了?
日后自己的儿子犯到他手里,那可是就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