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眼圈微红，眼神还是那么冷冽坚定。

祂整理脸颊发丝的手指一顿，定定看着桌子上的小白鸟。

光明神抬手伸向小鸟，小鸟跳到祂的手中。

小鸟化成金色的魔法，落在祂的手中变成一句话。

‘不要伤害清颜，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

光明神捏碎手中脆弱的魔法力，紫眸幽幽泛着冷光和杀意。

艾尔德与她在一起？

祂和教皇教了他那么久，他爱上了那女巫。

之前的圣子没有爱上任何人，也不爱世人，现在他爱上了一个女人。

为了这个女人，连自己的老师都不放过。

光明神看到手中字的时候，已经猜到教皇被艾尔德处理了。

他怎么那么自私，自私只爱一人，不为这个世界想想。

光明神闭眼胸膛起伏不定，脸颊爬上暗红的线，又飞速消失不见，好像没有出过一样。

塞拉托斯城外。

艾尔德看向远处捡煤石碎的小孩子，阳光撒在他的脸上，浅蓝的眼睛清澈明亮。

“艾尔德。”

艾尔德转身看向不远处的光明神，光明神比他高很多，不得不微仰看祂。

光明神用了神力，没人能看见他们两人。

艾尔德眼眸微动，抿唇看着以前敬仰的神明，轻启泛白的嘴唇艰难说道。

“你放过她，等于放、放过我们。”

艾尔德每说一个字，就被神力压一分，说完这句话时他弯腰吐出一口血。

最后，艾尔德跌倒在地上。

这里的地面被马车不断碾压，地上都是碎石和煤灰。

艾尔德半边脸被黑色的煤灰混合血液染上，身上脏污不堪。

“嗒、嗒……”

神力把艾尔德的骨头碾碎，他脸色苍白眼睛还望向光明神。

他看不清光明神，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白色人形。

艾尔德知道这次，来这里一定会死。

他不想躲在暗处痛苦，死亡也是解脱。

不用看着‘自己’伤害心爱的人。

他要疯了。

他真的要疯了。

看着对自己信任度很高的清颜，渐渐远离自己。

他以前只要示弱，清颜就会心疼他。

没有感情怎么会心疼他，那是他离幸福最近的时候。

艾尔德发现自己能感觉到一丝光明神的思想，祂想杀清颜。

艾尔德在赌，赌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