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

“如果不是我发现，你还会瞒到我什么时候？”张斯年有些难受，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获得黑瞎子的信任，如果黑瞎子信任自己就不会这样，终究还是自己疏忽了，为什么当时没有刨根问底的问下去，黑瞎子也没有说。

黑瞎子明白张斯年眼中的难过“我没有想着瞒你，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而已”

看见张斯年嘴上的血迹艰难的起身，擦过他的嘴角，张斯年拿了一点水喂在黑瞎子的嘴里，黑瞎子喝下去之后说“你先上来吧，别着凉”

张斯年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赤身裸体，快速的钻在被子里，只露出来一个头，眨巴着眼睛看黑瞎子能说出什么话。

黑瞎子思虑良久，就在张斯年以为他又要搪塞过去的时候，黑瞎子终于开了口“其实我一直很担心一件事情，就是你知道你的血脉能够压制我背后灵”

“我担心，倒不如说是害怕，我害怕你以为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压制我身上的灵，所以我一直不敢让你知道，就在我昏迷的时候你还是知道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事情还是朝着我害怕的方向发展了”

黑瞎子声音有些沙哑，眼睫毛颤抖彰显了他说的都是对的。

“当年我回这里，霍家要我去背一具尸体，是一具女尸，当时她的身上挂着一面镜子，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镜子，我当时想着就是一具尸体，我就给背上去了，结果当天晚上我洗脸的时候差点死掉”

“灵出现在了我的身上，就在背后我的眼睛也开始恶化，我找了很多的方法，没能把她去除，同样我的眼睛我也无能为力，但我的眼睛得到了另一个功能那就是夜视”

张斯年听见之后说“所以你就是担心我以为你是因为这个眼睛所以才跟我在一起的？”

黑瞎子轻轻的嗯了一声“因为不是从一开始灵就被压制，而是从你的眼睛变成兽瞳开始的”

“那时候咱们俩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啊！”

“对啊，但还是害怕”

张斯年说“行吧，既然解释了，我就不生气了”

黑瞎子笑了笑，说“睡会儿吧，陪我睡一会儿，有点累”

张斯年其实也很累，并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两人规规矩矩的睡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只是浴桶里的水还没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