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艰难咽下喉头的珍珠，眼眸泛着水色，泪珠抑制不住大颗溢出，宛如珍珠一般透着荧光。

莹白冰凉的手携住滚落的泪珠，泪珠又在下一秒消融。

宋南眨眨眼，窒息感全然消失，氧气消耗不再成为困扰。

小丑和鲛人分别执起他的一只手，带着他朝下游去。

斑斓的鱼群自眼前游过，珊瑚群攀在岩石，只是有些诡异的是，岩石下方仍是岩石，珊瑚却倒立生长……

不对！

他双眼微眯，仔细观察——那些岩石和珊瑚看起来更像是处于一个镜像，除了珊瑚，连游过的鱼群也在下方倒着游过。

宋南疑惑，茫然凝视那处，却见鲛人无声张口，阵阵音波扩散开来，而后，岩石缓慢震动，竟朝两侧移动，空出一个足以通过一个人的间隙来。

一扇周边嵌满珊瑚的门凭空出现，刚好嵌在岩石空出的间隙中。

小丑从后揽住宋南的腰，落在海底，走向门。

鲛人游到门前，伸手握上把手，率先进入门中。

小丑俯身，于宋南耳边轻道：“甜心，闭眼。可能会有点晕，忍受一下。”

宋南茫然，乖巧地闭上眼，随即，耳尖覆上温热，进入一个湿湿热热的地方，转瞬即逝。

沉稳而富有磁性的低笑声起，腰上，小丑的双手微微收紧，紧接着，他身体被人举起，似是抛出一般飞向门内。

“哗！”

短暂晕眩充斥脑海，宋南脑袋昏沉，迷迷糊糊感觉身体被一丝冰凉抱起，落入一个同样寒冷的怀抱。

他瑟缩了一下，睁开涣散的眼。

一抹苍白覆上眼睑，空灵悦耳恍若精灵的声音悠悠响起：“乖，先别睁眼，适应一下。”

宋南安安静静闭上眼，待眼睑上的凉意消失，才缓缓睁开。

这时，小丑从水中走出，拿出一颗粉色的糖，剥开糖纸，塞进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