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见此，盘腿坐在空中，不悦地撇撇嘴：“真没意思。”

“扣扣”

这时，敞开的房门被敲响，他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主席站在门口，金色的眸中毫无情绪，淡漠地对上他蓝色的竖眼，和他身后那个若隐若现的引起人内心恐惧的虚影。

“既然醒了，就开始行动吧。”

鬼怪茫然歪歪脑袋，飘到他身旁，好奇询问：“那个柔弱的人类呢？”

主席瞥了他一眼：“‘死亡’还会吞噬记忆的吗？”

鬼怪愣怔，随即猛地忆起什么，焦急道：“那两个人类！他被那两个人类抓走了！”

“该死的！”他瞳孔骤缩，脸部逐渐扭曲，五官狰狞，恍若回归真实的模样，散发出极为惊悚的气息，“那是什么诡异的能量，居然能遏制住我的力量！”

小主，

主席金眸微暗，甩出一枚银色的徽章：“这个东西能帮你暂时屏蔽那股能量，时效：五分钟。”

鬼怪接过徽章，凝视掌心的小东西，阴森地轻笑起来：“五分钟？足够了。”

主席嘴角微勾，看着他飘向门外，立即伸手勾住他的后衣领：“你要去对付另一个人。守在高处的那只老鼠有点麻烦，我需要你去解决掉她。”

鬼怪眉头紧蹙，抓住他的手，尖锐的指甲刺破他的手臂，溢出丝丝血色来。

“你凭什么命令我？”

主席凝视手臂的血迹，突然低笑起来：“你是想违抗我吗？”

鬼怪头发飘散，身后虚影逐渐凝视，怒不可遏：“是你想做什么！”

主席双眼微眯，抬手，毫无阻碍地穿透虚影，握紧他的脖颈，居高临下睨看他惊骇瞪大的眸子：“别忤逆我，否则，我不介意再让你死一次。”

鬼怪额间溢出冷汗，死死抓住他的手，可身后的虚影像是见到天敌一般蜷缩起来，丝毫不顾及主人的处境。

“我、去。”他艰涩道。

主席松开手，从口袋中拿出手帕擦拭手臂上的血，微微蹙起眉头：“脏了。”

鬼怪嘴角抽搐，不敢再同他接触，逃似的穿透墙壁飞出，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他内心惊骇，这还是他第一次真实感觉到死亡，不是与之前那样只要有信仰之力便可重新复活的虚假的“死亡”，而是完完全全地消失——从世人的记忆中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