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被逗乐,扑哧一下就笑出声来,一手将她的柔荑包在自己掌中,“我们王家,就全靠你了。”
茗皇贵妃懂,乖乖点下头,靠在她肩上。
“姑妈,我们真这么做,到头来,皇上会相信么?”她还是有所顾虑,不安问道。
“那就,做到天衣无缝,让他不得不信,不能不信。”西太后嚼着笑,“皇后再有心机,却涉世未深,本宫不信,治不了她。”
茗皇贵妃听闻,挽着她的手,紧上几分,脸上满满当当全是笑。
孤夜孑走出凤潋宫,习惯地顺着长阶,去了景夜宫。
去络城散了趟心,施婕妤的身子反而孱弱下来,她躺在青藤椅上,腿上盖着一条毛毯,手中的书,泛着清香淡雅的浓墨味道。
远远望去,女子恬静而自然,长发贴着脸颊,窝在长椅中。
她爱极了煮茶,固,身上也沾得那股清郁的味道,闻着,沁人心脾。
孤夜孑原先的闷闷不乐,一扫而空,他跨过殿门走进去,见女子闭着眼,似是在休憩。弯下腰,刚凑上去,她便醒了。
“皇上——”神色一喜,她撑起身来。
“躺着吧!”孤夜孑将她按下,在她边上坐下来,“你怎知,是朕来了?”
“臣妾就是知道,”施婕妤扬了扬手中的书,“这上面说,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种特殊味道,皇上的,臣妾记得。”
平平淡淡一语,却恰当好处地击在孤夜孑心坎。
“皇上,您怎么了?”施婕妤神色惊骇,一下起得太急,却将胸口的伤痕给扯动,“啊——”
“怎么了?”孤夜孑忙将她扶着躺回去,一面察看她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