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抵在锁骨的地方，男子的肩很宽，风妃阅纤细的指按在他肩周，明黄色的龙袍生出褶皱。

见他闭着眼，她知道皇帝并未睡着。也不说穿，就那样一下下给他按着肩。

孤夜孑本是一身怒气，如今这般静静躺着，头枕的地方，是女子匀称的呼吸，一种很放松的感觉，让他心神一缓。

他从来不让别人给自己按肩，那样背在身后的姿势，他亦不会将弱点这般暴露在人前。

一手覆上她的柔荑，风妃阅揉动的手停下来，“皇上醒了？”

“朕没睡。”皇帝倒也老实，只是牵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边上。

他让她挤入贵妃榻中，抚着她的手指，一根根给她轻揉着，“君才人，没死吧？”

风妃阅摇下头，见他沉着俊脸不再说话，卡在自己喉咙口的异样又堵得难受，“皇上，是在怪臣妾？”

孤夜孑继续手上的动作，琥珀色的眸子咻然抬起，望入她眼眸，“朕，确实应该怪你。”

“皇上说得极是。”风妃阅并不辩解，二人窝在一起，有点拥挤，却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君恬的做法，臣妾只纵容一次，皇上放心，不会再有下次。”

该说的话，都被她抢先说了出来，孤夜孑一时哑口。

“今天在御花园内，我以为你不会就此放过她。”毕竟，那关系整个皇室的尊严。

“因为，是你开了口。”孤夜孑一手枕在脑后，面对她的语气，不再隐瞒防备，“她性子太烈，却与你不同，后宫中，这样的人要想活命，难得很。反观……”

男子伸出一手，抚着风妃阅的小脸，赞许说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