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生朝他吐了口嘴里仅有的唾沫,术兀笑着把唾沫抹开了。
四周看了下应该是在马车里,车里烧着暖炉。
随着马车的颠簸,术兀欲仙欲死,槐生生不如死。
“就是这双眼睛!
本帅找了这么多年,有很多比你貌美的琵琶女,但是眼神都不对~”
“畜生!呸!”
槐生的喉咙干疼,浑身麻木,流不出泪,说不出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感觉马车停了,有人在车外说了鞑子的方言。
术兀终于把槐生从身上拔下来。
把她的手用绳子绑在身后,嘴里用棉布塞进去,再用布条扎起来,腿也绑起来了。
只用大氅把她裹了起来,用帽子把头都盖了起来。
想想不放心,还是用迷药迷晕了,抱下去住客栈用晚膳。
接下来都没让槐生清醒过,只在她迷糊时,给她喂些汤水牛乳之类的流食。
浅言这边接到飞鸽传书急疯了,立马快马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只在驿站换马。
四日便从邺都到了元西郡,距离槐生失踪已经过了五日了。
浅言一来,急疯了的众人立马有了主心骨。
让卿雪把事情经过,又事无巨细说了一遍。
浅言听了描述,一种不详的预感充斥了全身:
“定是他,术兀!
身形高大到那般,卿雪这样的样貌被丢下了,说明目的只是槐生。
只是那个禽兽如何会知晓,当年那个女子是槐生?
你们把城门口的灾民再问一遍,问有没有特别巨大的马车!”
大伙儿应声出去打探了。
浅言心急如焚,又连日连夜奔波,心中又知道十有八九是术兀。
不知道会怎样折磨槐生,突然喉头一股铁腥味,吐出一口血来。
卿尘留下的小徒弟吓坏了,浅言提笔给自己开了个药方,让孩子去煎药。
孩子忐忑地出去抓药熬药了,浅言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槐生!无论如何,不要放弃自己,等我!
一定、一定要等我!”
下午卿尘夫妻,和小莫叔就先回来了。
“家主爷,城外我义诊过的一个老伯说。
家主失踪那日,失踪的差不多时辰,见过一个很大的马车沿西城门外官道向西了。
一个车夫,马车旁边四个凶神恶煞的人骑着马,看着不像大凉人。
大伙儿都在感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马车的。”
“家主爷,家主失踪前,城里也有客栈说,见过这辆马车和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