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这个侵犯我心上人的畜生!
立时提着刀,对着术兀的肚子捅了进去。
献血喷了出来,术兀瞪大了眼睛,捂着伤口跌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纳喇彷佛一下子醒过神来,看着自己的父帅被自己捅了刀子。
慌乱地跌坐在地,看着不断流出的鲜血连声喊:
“军医,军医!”
一堆侍从下人闻声,涌了进来。
霎时间忙乱成一团,有人找东西止血,有人跪在一旁吓得大哭。
有一些人赶紧出去喊军医,喊人。
槐生在术兀腹部被刺时,便赶紧滚到一旁暗处。
捡起地上的披风,裹住自己,趁人进来时,悄悄往人群外移动。
到了外面,趁着天黑纷乱,飞快地往营外跑。
从马厩那边拿过藏起来的男装,稳了下心神边三下五除二套到身上。
抓了一把草料,牵了最外面一匹马。
趁着换防时,上马疾驰而出。
依着聊天时套问的知识,看天象辨别方向,向东飞驰而去。
跑出营地一炷香的功夫。
突然,胯下的马儿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猛地长嘶一声停下脚步,掉头往回跑。
槐生赶紧滚下马来,还好地上是荒草地,脚还是有些扭了。
槐生拔了一些长草束住脚踝和脚底,辨别了方向。
顾不得脚踝的疼痛,脚底的刺痛,向东狂奔。
脚上没有鞋子,绑的草早不知掉哪儿去了,脚应该已经被划烂了。
槐生顾不得别的,只有一个信念:
跑!
跑得吃不消了就缓下来走,不知跑了多久,槐生渐渐地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天还没有亮,旁边是令人绝望的,一望无际的黑暗与荒芜。
东方感觉越来越黑了,机械往前的槐生感觉再也迈不动腿了。
无尽的黑暗,无尽的荒原,破败的身体,这一切都让人绝望。
就在东方彷佛要透出一丝鱼肚白时,槐生精疲力竭,顶着无尽的黑暗绝望地倒了下去。
倒下前,彷佛听见有人唤自己槐生,彷佛又是唤家主。
倒下时的最后一个念头:
我的两个孩子怎么办?
重活一世,还是看不到孩子长大吗?
还好,浅言会顾好他们的。
眼前骤黑,万念俱灭。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