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言听罢眼中迸发出希冀的光,哽咽道:
“好!多谢严将军!”
转眼又到了几个人,严冉让大家原地休整,待人齐了出发。
槐生已经喂不进去水了。
卿尘来了之后,流着泪刺了几处大穴,用棉花沾水,隔一会儿便润湿下槐生的嘴唇。
卿尘和卿雪一起,含泪给槐生处理了伤口。
看见槐生掀掉的脚趾甲,磨得见骨的脚底,高肿的脚踝。
两个人哭得上不了药,沐家的人见了,都抑制不住地呜咽起来。
还是严将军带着几个女将士,帮忙上药包扎的。
浅言含了口水,想缓缓的再度一点给槐生,槐生的唇齿紧闭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浅言抱着槐生,强迫自己吃了些东西,刚吐了血唇边还有点血迹。
严将军见了,转身安排道:
“崔郎君你先上马休息,槐生我先抱着。
这个时候,你可万万不能垮!”
浅言听罢也知道,这时候不能意气用事。
“嗯!多谢严将军~”
一行人便缓缓地出发了,一望无际的草原,又走了三日才到了关外平地处。
槐生已经很难撬开嘴了,身子一天比一天轻。
又行了一日,才进了余日关,到了将军府。
槐生路上这几日,只勉强灌进了些水,浅言急得满嘴燎泡。
回来后,槐生脚伤成那样,没法儿脱裤子。
浅言给槐生小心翼翼剪下衣物,终于明白了,坚强如她为何萌生死志。
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浅言内心绞痛。
槐生这身男装夹袄里面,全身只有一个月事带。
浑身上下布满的青紫咬痕还没褪去,下身有撕裂的新伤旧痕,依旧有些肿。
手腕上还有被绑的血痕,脖子以下到脚踝,到处是青紫和印血的咬痕。
浅言每时每刻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槐生,一定要醒过来!
我一定会杀了那个畜生!
一定要杀了那个畜生!
浅言喊了卿尘和卿雪,抱着槐生给她沐浴,又轻轻地更衣烘干头发。
先把槐生放进浴盆,才喊她们进来的。
两人进来看见槐生身上,都抽噎起来。
浅言没让卿尘和卿雪,看到槐生的下身,自己开了药方,让卿尘去抓药。
卿尘看见药方,又忍不住哭了。
卿雪在旁边哭着问所为何事,卿尘只哭着去抓药制药。
浅言让卿雪进来看顾着槐生,自己也去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