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三爷锁住一名护卫,狂奔几步将他生生甩入了运河之中,随后自身也是跳入其内,又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枚信号箭,“咻”得一声射向了夜空。
烟花绽开之时,他已经揪着落水的护卫再次厮打起来。信号箭也即是导火索,博物馆外的樊笼帮众也不再潜伏。
他们骤然出击,盯上了奥罗布置的伏兵,火把连成一线,彼此刀兵相向,引得杀声震天,把博物馆这个文明的场所,变成了野蛮的角斗场。
“什么?没有发现奥罗?”
冷鸦望着寒蝉虚化的身影,她正站在甲板上左右摇头,以示船舱中别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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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这些护卫都全部撤了,受保护的正主也应该不在仓库中。”冷鸦自顾自地说着,一旁的碎玉也接茬道:
“像他那种身娇肉贵的人是不会让自己身犯险地的,这里刀光剑影,他本人或许早已回城,藏在某个安乐窝中等待好消息。”
“那我们接下来该干什么呢?NPC在火拼,我们不至于趟这片浑水吧,即便两方都有任务在身,也相当于这两方都是我们的敌人。”
寒蝉飞下甲板,落在冷鸦的身旁,她的想法是作壁上观,碎玉则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但这两个任务都有额外的奖励条件,并且本身就针锋相对。樊笼帮与织罗网今夜必有一伤,海三爷与奥罗也必有一亡,而我们的任务,也终究必有一个会失败。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加快其中一方的灭亡呢?”
“没错,我觉得对,我们不应该放弃可能获得更多奖励的机会。”
幽冥也表露出参战的想法,这位现实中独自面对债务的身残者,不愿放过任务的额外奖励,即便那只是“可能”。
“所以你们都倾向现在就参战咯?并且是站在海三爷的这一方?他可不是什么善类。”
冷鸦再度提醒道,他只是临时队长,并非独断专行者,自然也会尊重队友的意见,尤其是多数人都认同的想法。
对面的人纷纷点头,寒蝉没有表态,但也没有反对,权当是默认了,婉音更是皱眉补充了一句:“绑架流放区少女的奥罗同样不是什么善类。”
于是冷鸦不再犹豫,带队从那窟窿出了仓库,外面东倒西歪地躺着不少樊笼帮众的死伤者。小兵的宿命似乎就是慢性死亡,用自身的哀嚎来体现战争的残酷。
海三爷已经解决了一名乔装守卫,再次挥舞水色锁链,将另一名守卫卷入了运河之中。水战的种族优势让他无往不利越战越勇,而落水者则困顿难行,一身本领无处发挥。
陆地上还剩四名乔装守卫,樊笼帮众将他们团团围住,即便冷鸦小队想要插手,也不过是数九寒天数蜡烛,远远够不着。
值此为难之季,四名守卫之一突然挥舞偃月刀猛然向前,挥出刀光无视人群,连带着自身冲刺至数十米之外。
随后于人群中大喝一声,召唤出一匹幽光虚影奔马,乘骑而上快速奔向了远方。
“他是想逃跑吗?”
婉音扭转脖子跟随着奔马的运动,视野中很快消失了幽光的颜色,说明那虚影奔马并非真实的坐骑,只是短时间内的技能效果。
“不像是,那里是绝弦海湾的方向,要跑也该往城里跑啊,哪有往海面跑的,既然是禁军,应该是越靠近城市越安全啊。”碎玉尝试解释道。
“不用管那么多,我决定去封堵那个护卫,才不管他禁军不禁军的,现在这两拨人都不过是在干坏事,倒了谁对整座城市而言,都能算是好事!”
幽冥耸动着獠牙义愤道,随后急不可待地就奔跑起来,当然是以乘骑陆行龙的方式,毕竟现在还没有进入战斗。
有人在前引路,小队的其他人自然也便跟随了上去。常驻坐骑的速度很快追上了那名护卫,应接不暇之时,他便已经被众人团团围住。
“就凭你们这些渺小的星坠者,也敢来趟这片浑水?”
他横刀于前,兜帽之下的眼眸如炬,不借助火把也能轻易看清眼前的事物。他环顾四周,最终视线停留在冷鸦的脸庞,用空出的一手翻下了兜帽,同时大剌剌地说道:
“你小子命还真大,上一次在青龙台让你侥幸逃脱,这次便要找回场子。你不会认为多了几个杂兵帮手,就能有机会赢我吧?”
兜帽之下现出了狰狞的面容,半张脸庞爬满了可怖的烧伤疤痕,头顶光滑得仿佛想要接住月光,可惜长夜之下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