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被看出心陀特质,监天司他们把她带走了?不对,如果看出她是心陀,那怎么都该连我一起带着去审问,监天司办事不会如此草率。”心中做出猜测,正当荀茂思索要如何应对时,看见少女从另一间废弃的仓库内走出,手里拿着一个生锈的刀柄。
“还以为你遇到意外了。”荀茂看着把玩刀柄的墨鑫,不禁对自身提出疑问,说是要和这个心陀少女建立信任,但好像进展不算大。
墨鑫心中感受到荀茂的意图,比起担心她的安危,这个人好像更怕出现麻烦波及到他自己。
即便从心痴的经书中获得了感知他人内心的能力,少女大部分时候无暇仔细理会这些传给自己的杂音,比起以前那些家伙利用她想施展的事情,荀茂的这点想法根本不算什么。
何况她本就有许多事情要想,墨鑫把带着锈迹的刀柄揣入怀里,反复念着一个奇怪的字词,音节短而急促。
“是指这个刀柄?”荀茂对于她把这个锈蚀刀柄往衣服夹层里塞的行为有些好奇,说不定能借此多了解到些有用的细节。
不过看到锈迹在墨鑫的衣襟下蹭出痕迹,他感觉到洗起来会很麻烦。
“北朝的话,意思是权柄。”在几丈外,右子安从阴影中缓缓走来。
“您能听懂北朝话?”荀茂欣喜地说道,但心中并不这么想,如果右子安很了解北朝,那必然会发现墨鑫的端倪,这之后会发生什么,就比较棘手了。
“在四齐皇城的时候,那个指挥的兵卒列阵的将领称呼右子安为二哥……”,荀茂想起这个细节,当时那个将领的位阶可能不算高,但煞气已有相当水平,右子安则对其态度傲慢,一方面肯定是他和右家的矛盾,一方面则应该是他对自持能力的相信。
此时荀茂也感觉,右子安虽没煞气,但散发出的危险感,不亚于北朝那个女扮男装的下棋人和那戴着铜面具的所谓“天子”。
“道听途说过一点。我对已灭亡的他国没兴趣。”右子安此话一出,墨鑫怒目而视。
“荀茂是吧。”右子安取下背上的一把漆黑长刀,“刚看到时我还不确定,现在有把握了。半柱香的时间,讲清楚这个女人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