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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正歪头忙于窥视自己却没有自觉的约翰。

他刚才就怀疑了，只是不敢肯定。就算是蜘蛛掉进衣服里，可是身上衣服那么紧，它也得有机会才能钻进去呀。明明是约翰这个混蛋在用目光偷窥他！可是问题来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目光有如实质呢？精神力高深的魔法师，能够将精神力透出体外影响物质界，但刚才自己做的那个普普通通的药剂是不可能把一个普通人的精神力一下子提升到大法师的高度吧？本杰明可是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他决定在这个无人的地方假寐一下，再次验证那个窥视究竟是不是约翰搞的鬼。

不出所料，在本杰明闭眼的时候，就感到原本微不可察的目光变得壮大起来，就像狗尾草的绒毛从自己的脸上不断滑过。他强忍住这种痒痒的感觉，在心中计算着约翰的精神力强度。但是下面他就不想忍了，因为约翰的扫描的地方让他心生怒火。

“好看吗？”

约翰一下子顿住了，他的头没敢动，眼皮一抬目光上扫，正好撞到本杰明那炯炯的目光。当场被抓让他无比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只等着对方的判决。

本杰明只想着震慑住约翰那肆无忌惮地行为，却没想过正好与他四目相对，所以忽略了一些书上反复提及的注意事项。高弗雷教授兼修死灵法术，施泰纳教授主修诅咒学，他们都在课堂上反复提及，“凡人不可直视神灵，职业者不可直视传说级别的高手”。除了“冒犯”这个因素外，精神力的冲撞也是重要原因。精神力一旦能够外放出来，就更加缺少保护了，两团精神力撞在一起，其效果不次于两个人用头对撞，结果自然是谁头铁谁没事。

凡人脆弱的精神肯定会被神灵那种力量无意间冲散，传说级别的高手精神力也是坚硬如铁。这些本就不是本杰明这种学生日常能接触的遭遇。所以他忘记刚刚对约翰精神力的评价，用目光“一头”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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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翰的视角中，他发现自己离本杰明的眼睛越拉越近，甚至自己就被那双巨大的眼睛和瞳孔给吸了进去，周围的景色被高速的冲刺不断被扭曲拉伸，就像坐上一辆每小时三百公里飞驰的超级跑车，狠狠地钻进灯光闪烁的隧道里。而且这辆车的速度还在不断提升。。。

接下来仿佛戳破了一个巨大的肥皂泡，他钻进了一个犹如岩浆喷涌的红色世界，岩浆一样的红色背景下不断有黑色的烟雾游荡其中。约翰在烟雾中看到仿佛本杰明的影子，他在吃饭，他在睡觉，他在洗头发，他在练魔法。。。约翰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在里面穿梭，最后一头撞在了一个纯黑色的大球上。他没有任何感觉，因为这个大球弹力十足。他好像找到了一个新的玩具，不断地在球上撞来撞去，隐约窥见里面有个抱着双膝、埋头其中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