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薇看着陈十鸢洗的发白,浑身破旧的青衫,眼里露出些许鄙夷:“呵呵,一副穷酸的派头,也敢染指我沈家的公子,你哪来的勇气?”
“来人,将她捂住嘴巴,给我从后门轰出去,小声点,别惊动了两院的客人。”
“喏!”
几个女厮扭送着陈十鸢向着后门而去。
尽管沈乐薇处理的十分快速果断,但是有眼尖的公子还是看到了后院出格的一幕。
因此,游园诗会结束后,有好事的庶出公子将此事添油加醋一番,再口口相传,果不其然就传到了陈十鸢同窗的耳朵里。
她们知道陈十鸢在牡丹园内引诱沈家公子后,大为震惊,借由她们的口,很快消息就不胫而走,此事最后彻底沦为了女郎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沈家公子无端惹人耻笑,沈聿白走在街上遭人指指点点,女郎们怕影响到自身,消停了好一阵子,等风声过了,才复又夹道追捧他。
不过这都是过后事了…
吃完宴席后,宋湘拿着《大云寺山居图》与江晚吟结伴出了牡丹园,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日期,才和周艳珍上了马。
到了梁家时,已是日落西山。
芋头见宋湘回来,想要接过宋湘手中的画卷,但是被宋湘挡了回去:“先不忙着放,我还要给两位公子看看呢!”
“他们人呢?”
“回小姐,在风公子房间下棋呢!”芋头抿唇一笑,引着宋湘到了风眠的房门跟前。
刚要进去,就听魏亭训劝解的说道:“风眠你是富家子,与我一般,平日里是享用惯了的,就算是去了寺庙,又如何守得住贫苦?切莫说尘缘羁绊,只那粗茶淡饭一辈子,怕也难以捱过。”
“更何况,你生的这般俊美,正是嫩芽一般年纪,不想着嫁中意的妻主,想那出家做什么?难道做佛子是那般好做的?”
风眠被话一噎,生出几分惶然来:“那寺里的生活真的这般清苦?”
“如何不清苦?我们自京城一路南下,余钱用尽,把人间世味都尝遍了,个中苦楚,只有亲历过才能明白。你如何能放着好生的日子不过,整日寻思出家的事来?寺里的日子枯燥乏味,清闲寡淡,好不孤栖,就莫说什么夜来身子如侵入寒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