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贼工会核心成员行走在黑夜深处,消除痕迹必备的事后药,只需要一点点,就能将带不走的伙伴尸体,又或者失手干掉的事主,凭空消融在原地。
还在往外喷血的伤口,接触到特制药粉的瞬间,就发生了剧烈的反应。
无论是血肉、筋骨,还是毛发、衣服,就像是浸泡在强酸池里,冒出大量刺鼻的浓烟,随着灰色泡沫急剧冒出而剧烈消耗着存在的一切。
红黄白绿相间的酸液顺着路面地形,朝着较低洼的下水道蜿蜒游走而去,流经“魔术师”的脚边,约翰孙皱起眉头,略带嫌恶,却又谨慎地后退一步。
直到两位同伙的尸体彻底被特制药粉融化,“魔术师”约翰孙才拿起今晚收获,满意地走入黑夜深处,渐渐地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接下来约翰孙是去激流城黑市抛售赃物,还是返回盗贼工会禀报前后经过,包括有人黑吃黑的突发事件,那就跟伊芮丝汀骑士团前旗队长一点相干都没有了。
第二天一大早,几位手脚不干净,被饭店主家辞退的狗东西,惊讶地发现不惜付出后半生职业生涯为代价,一点点搬进自己家里的那些香料食材,竟然不翼而飞了。
说不清楚这些财物来历的事主,根本不敢去保安局片区报案,随之而来的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就算早餐能省去,那么下一顿午饭该怎么解决?
去市政厅救济署领取最低维持生命的救济餐,那狗都嫌弃不吃的猪食,还不如街头抢夺贵族妇人的包包,等着巡街骑士将自己押送到监狱里吃牢饭。
“所以我就说嘛,激流城的年轻人唯一出路就是坐牢!”
惩教处处长富勒先生翻开一份新鲜出炉的《激流城的贫穷报告》,看到第一署名人是住在新城第五大道的西蒙,也就是老熟人的儿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激流城是东南行省一座新兴的轻工业和工商业并举的年轻城市,在寸土寸金的城区住宅用地范围里,普通人的薪水难以购买地皮建造属于自己的房子。”
“租房价格居高不下的现在,将位置不够好的三层居所分拆开来租赁,大幅度降低的租金,还是迫使年轻人选择合租的方式,才能勉强拥有栖身之所。”
“九个银先令的租金,面积不过二十尺,算上水费、燃煤,就花掉了刚进入就业市场年轻人三分之一的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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