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关的一切都不能说。”
“你最相信的人是谁?”
“我的兄弟们。”
不包括母亲?
慈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
“现在,请假设我是你的兄弟来与我进行对话。我们从哪里来?”
“我们来自巨大的黑盒,灯光撑起了下坠的天,肮脏的水四处流淌,人类如行尸走肉,寻找着酒和交合。到处都是噪音,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巨大繁多的广告牌是黑夜中的太阳,白昼才是死寂的代表,只能照耀出放浪后的阴影。”
听上去他在描述夜市。
汀阿郎对他差点被剁下手指的地方印象深刻。
“他不知道具体的地名,你就不可能得到太多的信息,就像你不可能从猴子身上问出两位数加减法的答案,当然,我也怀疑能不能从你身上问出来。”
汀阿郎思考了一下忒蓝德和这个邪恶的老东西之间有无可能有血缘的关联。
“在那边什么东西给你的印象最深刻。”
外接大脑闪烁的光芒骤增,这说明他正在处于激烈的情绪波动中。
“很多人脸上都是亮晶晶的,他们是最可怕的怪物,懂得伪装自己。”
“我肯定和虎舌帮那群人有关系,从蒲公英蟑螂的生育周期和他们的年龄来看,蒲公英蟑螂刚刚逃出去就落入了虎舌帮的手中。”
“这只是确定了我们的猜想,虎舌帮拥有很硬的后台,而且自身武装也不容小觑,没有绝对充分的理由我们没法对他们全面动手,你试试问他们怎么回去那地方,他们一路逃出来说不定记住了不少名词。”
异种并没有给出慈想要的答案,似乎在这期间他们并不会识字。只能粗略判断位置在市区边缘,他们靠着复杂的巷道和下水道来移动。在哪些地方有个长相怪异的弃子也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能找到线索的可能性很低。
“那些脸上贴着金属的人怎么对我们的,我们为什么要离开那里?”
“他们将我们关起来,关进一个到处都很软的房间,里面有沙发,卫生间,灯,还有一些脆弱的玩具,有一台电视,不过我们当时不知道怎么使用。我们是一定要逃走的,被关起来是最大的折磨,我们无法忍受狭小的空间,就像我们的脑袋里有一把开酒器一直旋转。母亲曾经告诉我们可以得到更好的对待,但是没有,她只是为了让我们不再去烦她,她对我们从来不上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母亲和脸上贴金属的人是什么关系?”
“我说不上来,他们之间既不像雇佣关系,也不像胁迫的关系。母亲可以向他们提出很多要求,但是又不能彻底自由。”
“我敢肯定,那蒲公英蟑螂身上也有愿望的影响,这让虎舌帮无法用囚禁的方式彻底控制它。”
“这是好事情,虎舌帮转移蒲公英蟑螂的可能就大幅下降了,哪怕只是短暂的自由也会给蒲公英蟑螂无比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