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宛若实质的杀意如同针扎一般刺痛了男人的眼球，那是他前半辈子无论在多么危险与恐惧的境地都没有见过的眼神，那是一种仇恨和痛苦被浓缩到极点才能表现出的眼神。

“嗬嗬……”男人莫名的感到的嗓子有些干哑，连再次流过一股温暖的大腿都无法再让他有任何羞涩的想法，他发觉到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个令他无比惊恐的事实：

“以他刚刚对我的恨意，绝不可能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关系亲密的人……

“……又或者，他就是那个布鲁斯·韦恩，那个被我放过的小孩！”

男人的脑海里浮现了他一直深深的藏在心底的那一幕，那令人无比难忘的一幕，昏黄的路灯下，男孩坐在雨中，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父母的尸体倒在自己的面前，那漆黑的瞳孔里流露出的惊恐——

就和今天的我一模一样！

绝望的情绪取代了男人心底的恐慌，他已经可以明确的感觉到自己今天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不，可能自己的结局甚至不能用下场来比喻。

男人绝望的看着面前那道漆黑的身影，但对方眼中几乎溢出的杀意在下一秒就消散于无形，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那因为杀意而微微颤抖的嘴唇也恢复了原样。

“……你的把戏过于简陋了，小丑。”他听到那个为自己带来了深深的恐惧的身影如是说道。

“不不不！”男人的心中下意识想到：“那不是把戏，他说的……”

“轰——”

男人身后的墙壁轰然倒塌，他在一阵地动天摇的翻滚中摔倒在地，男人奋力转过头去，那个关乎着他性命的按钮被那只漆黑的蝙蝠接了过去，而那个不顾后果的疯子却被人直接撞进了废墟之中。

男人体内那顽强的求生意志再次占据了上风，他的脑袋里只剩下唯一的念头：

“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