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智慧之蛇没有听提里奥乌斯的话，而是迅速向远处移动，摆出了警戒的姿态，它终于意识到了，许久不见的友人来找它不是受情绪影响的临时起意，而是谋划已久，在它所不了解的外界，神女和提里奥乌斯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我不相信你，提里奥乌斯，如果你能做到的话，为什么不先复活你的妻子和女儿？”

“你以为我不想吗！”提里奥乌斯大喊道：“可是我做不到，那份力量掌控在她的手里，她不放手，我就只能等待、祈求。可是她已经变了，她不再是当初和你分割时的那个神女了，奥维莉雅，当你在梦境里沉睡时，她吸纳着所有灵魂的力量，观看着所有灵魂的记忆，她已经挣脱了当年的指令，成为了一个独立的，神！”

“她不再满足于现状，被指令束缚在这个狭小的天地里，空有强大的力量、超脱的知识却无法使用，她想要凌驾于人类之上，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神。”

“不可能的，她做不到这件事，你我都知道，力量并不真正的属于她。”

智慧之蛇还在辩解，可提里奥乌斯冷笑道：“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个世界不会停滞，但你却停滞了，奥维莉雅，曾经不可能做到的事在现在、在未来未必不可能，更何况人的本能就是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更多、更好。”

他突然将手指向了白瑾：“你感受一下他的气息。”

智慧之蛇探过头来，蛇身打了个圈将白瑾绕在其中，嗅了嗅白瑾身上的味道：“巨龙的气息，现在外面已经全是他们的后代了吗？可是当年高等血脉不是都有繁殖力低下的缺陷吗？”

“巨龙已经消失了，他只不是接受了一份残缺的馈赠而已，不仅是巨龙，天使、恶魔、神龙、羽蛇、四象，所有的高等血脉都已经消失了，那群贪婪的蠢货即使毁灭了世界也不满足，他们在内斗中自相残杀，将自己给杀绝种了，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那么外界现在是什么情况？”智慧之蛇急切地问道。

“精灵之血的后代们在巨龙之后统治了大陆，然后是兽人之血的后代，现在是人类。”

看见智慧之蛇眼中浮现出的喜悦，提里奥乌斯毫不客气地泼了一盆冷水：“别做美梦了，奥维莉雅，他们已经不是当年的人类了，历史、文化、知识统统被遗忘，现在的人类，和当初的我们完全不同，况且，经历了血脉改造的他们，严格来说，与当年的人类完全是两个物种。”

智慧之蛇根本不理会提里奥乌斯，欣喜地围着白瑾转圈：“告诉我，小朋友，外面的世界还好吗？你们过得还好吗？”

白瑾不知道是不是该说智慧之蛇和神女不愧是一体两面，连问道外界时的热情都一模一样，只不过，与当年那个威严冰冷的神女相比，智慧之蛇虽然看不出表情，但内里的欢喜、好奇还有释放出的好感非常明显。

他斟酌着，说道：“我们在神殿的带领下与异族们作战，情况并不算太好，海族，就是海里的类人们数量太多，他们侵占了位于南方天江下游流域的圣兰斯王国，还有着沿江而上的打算，所以战争一直在延续。”

智慧之蛇收回了头与身子，直立起来：“你们，信仰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