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然说的是真实的自己。
「一夜清云」
因为记忆的微差,可以看做无数处在不同时段的自己,这个名字在她看来代表自己的一生,自己只是其中的一秒。
当然,这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并不只局限于梦体,只是梦体有这么思考的机会,有去明白这一切的能力。
一夜清云靠在意载体机室的隔墙旁,低头,她静静注视着手上满是折皱的纸张,那个名字清晰刺眼。
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名字名字感到刺眼?因为那在清云看来是一个讯号,是一个来自未来主动影响过去的证据,是一个必然会存在的事,是一个现在的她,最厌恶去做的行为,而未来的自己将这一切昭昭上板,这在她自己看来是一种背叛。
这样的情感是他人所无法领会的,自己与自己的差异,记忆与时间是其中的代差。
那纸上有很多地方都有涂抹,似乎是刻意而为之的,那是不可出现的字词,否则会有导致「崩坏」的危险,很显然,「一夜清云」想到了这一点。
“这张纸上写的,基本上和博士对「崩坏」的观点保持一致。”
——
没法继续再继续想了,时间不怠,意载体机的开始迁换已经进入倒计时,等一夜清云进入载体机的十几秒后——
「确认。」
随着。
意识逐渐模糊——
困意席卷全身——
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快速调动流通,她熟悉这股游离之外的感受,如落入清澈湖面般,如海风声在作响耳畔,只要不在敏感那种必然出现的痛觉,迁换的过程就是一种极致明华的宁静。
这是一场不会遗忘的梦。
「——迁换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