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眼光独到的女孩!这支羽毛笔我只做了一支,因为制作它的确要花不少功夫,不过你确实得承认它是十分美丽的——这是从生活在丹麦的原始丛林中的一只独角兽的身上摘下来的鬃毛。以前只知道独角兽的毛可以用来制作魔杖,没有想过还能用来制作羽毛笔吧?”
第一时间我想到的是:这只独角兽怎么样,摘下这么多毛会对它造成伤害吗?
约翰逊小姐好像看出了我的担心:“不用担心,这只独角兽是自愿献出它的毛的——事实上,给我这支羽毛的巫师可是拯救了这只独角兽的命。”约翰逊小姐从身后的木柜里取过一张照片,她的中指戴着一枚戒指。
一个有着浓密毛发的男人一手揽着独角兽,另一只手拿着巫师相机,独角兽蹭着高大的男人,特意让它的角避开男人的脸。“虽然有些人宁愿失去灵魂也要对独角兽进行捕猎——不过这可不是海因兹会做的事,他是一个很无私的神奇生物保护者。”
“既然他是这么无私的人——”纽特清澈的眼睛里满是质疑:“为什么他还要出售这支羽毛笔?”
“噢——你要怎样指望一个无私的人变得富有呢?除非他生来就是那样的。”约翰逊小姐说,“看来无关紧要的人都离开了,那让我来说说吧。”
一段故事在约翰逊小姐淳厚的嗓音中娓娓道来——
“我和海因兹是在小汉格顿认识的,在一家麻瓜旅馆。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想到,他一定是一个黑巫师——瞧瞧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偷偷朝别人的酒杯挥动魔杖,以为没人能发现他的小动作。但是你猜怎么着?我发现了。酒杯变了色的那个男人,也许是早就醉了吧,没有察觉到一点异常,一口闷了下去,醉倒了。接着,海因兹上手揽过他,对一无所知的酒保说,他的朋友喝醉了,想带他的朋友去楼上的房间休息。酒保也真是天真呐,作为他的朋友,海因兹怎么能不知道他朋友的房间号呢?总之,我悄悄跟上去,想看看海因兹要做什么,如果他要伤害那个麻瓜,我肯定要出手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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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逊小姐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水,又在我和纽特——现在又多了许多人,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在我们的期待中继续说道:“但是透过门缝,我看见海因兹把那个男人平平稳稳放到了床上,他的鼾声可真大。海因兹走到我视线的死角——半响后,我们两个在门口面面相觑。”
“海因兹问我,「你是谁?你在这做什么?」,他说起话来磕磕巴巴的,跟他的外貌一点都不符。他手里提着一大个灰色的亚麻袋子,我以为那是另一个他的人质——是的,直到这个时候,我还在以为他是无恶不作的黑巫师,他的慌张只是因为行凶时被我撞见。”
“我对他露出一截魔杖,海因兹瞬间就明白了一切。「看样子,我是又被误会了啊」,他说,「下次要做得更小心点」。”
我们都放声大笑——在本来就有偏见的情况下,海因兹说的一句话都让人往更坏的方向想。
“虽然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不反抗?但是我还是拉过他往房间里走,给我们来了个移形换影——到了小汉格顿的郊外。我威胁他,不管袋子里的东西是死是活,他现在都必须放出来,不要想着他能逃走。”
“海因兹打开亚麻袋,我想你们一定也知道袋子里是什么。”
“是神奇生物——一只昏睡的毒角兽幼崽。”
这里没几个人知道毒角兽是什么,包括我——但是我转过头,纽特的眼里出现了好多种情绪,惊讶、愤怒、钦佩、向往。
“「如你所见,这是只毒角兽的幼崽,那个男人是从非洲将它偷猎过来的」,海因兹向我解释。「先是乘船,然后在边缘地区用未经登记的门钥匙来逃过神奇生物管控司的追查,这些偷猎者的手段很精明,只不过他们遇到了我」。”
“其实到了这时候我也没有完全相信海因兹,不过后来我跟着他跋山涉水去到了非洲的加纳。在那里他找到了这只毒角兽的父母,放归了毒角兽,他没有从毒角兽身上获取任何东西。”
“为了求证跟着他一路跑到非洲——您也很有毅力。”我由衷的赞叹。
约翰逊小姐有些不好意思:“跟他比起来这实在不算什么。毕竟在我之前,在我之后,他一直满世界跑,为了救那些神奇生物于水火中。”
“那他现在在哪呢?”一个拉文克劳女孩在我身后问道。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们。”约翰逊小姐笑着把照片放回书柜,“毕竟无论在哪,他所做的事都容易被有心人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