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校长吹胡子瞪眼:“庄春山,你还没有考上研究生,就目无领导,狂妄自大!”
庄春山:“要看啥样的领导,值不值得人尊重!”
“你,你,你!”陈副校长气得嘴哆嗦着,嘴唇成了紫色,半天“你”不出来。虽然陈副校长正直壮年,但是酒精考验的他,眼神有些混浊,烟熏的牙齿黄中带黑,说话时老远就冲过来一股异味儿。牙缝中终于蹦出来两个字:“出去!”庄春山扭身就走,门“嘭”地一声关住了,背后传来陈副校长剧烈的咳嗽声。
庄春山与陈副校长的冲突,经陆勋扩散后,变成了庄春山妄自尊大、听不进领导批评的“头号新闻”。别人听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是当做八卦听听也就过去了。但是庄春山的师傅,就是那位患糖尿病的老教师忧心忡忡,还有申阳也是异常担心。申阳曾经来到庄春山的宿舍,推心置腹地说:“兄弟啊,宁得罪君子,也不要去招惹陈副校长,谁都知道他是有仇必报啊,你伤了他的心,他主管教学,轻易就能拿捏你!”
庄春山:“他伤害我的自尊,我就忍他!”
申阳:“关系弄僵了,吃苦头的是你!”
庄春山:“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他想压制就压制吧,我也不是没有被压制过。”
申阳:“当务之急,你去找陈副校长认个错,这事也就翻篇了!”
庄春山坚定地摇了摇头。话不投机半句多,申阳只好无奈地走了,留下庄春山一个人在家里,电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长,投射在雪白的墙壁上。
申阳劝他不久,他的师傅、那位老教师又找到了他。师傅在教学一线奋战了几十年,猛地退下来一时感情难以割舍,还非常关心学校的事儿。当他得知庄春山与陈副校长的矛盾后,他命令庄春山向陈副校长道歉,庄春山说啥不去:“我没错,是他以势压人”。
老教师生气了:“你这孩子咋恁倔?得罪了陈副校长,有你的小鞋穿。”
庄春山:“他能把我咋了,我又没违法乱纪!”
老教师:“傻孩子,书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