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妙从被窝里头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房梁。
他的这个外挂,没有什么记忆保护,在故事世界度过了多久,就有多么久的记忆。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眼泪汹涌从眼角流出。
张德妙忍不住哽咽出声,被惊动的张松跑了过来:“主公,你怎么了?”
张德妙转头看像张松,他的眼里带着喜悦与感怀,他十分想要回答张松的问题,到挤压几百万年的孤独使他哽咽。
他做了起来,伸手将松长老抓到了被子上,用力的搓着张松因为被点化而变得柔软的枝条。
张松能感受到张德妙的情绪,也不再多话,而是乖乖的陪着张德妙。
过了好一阵儿,张德妙终于缓过劲来了,破涕为笑。
心中想到,我算起来都几百万岁了,怎么还哭上了呢。
其实张德妙那几百万年比坐牢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说了那里有坐几百万年牢房的。
每天眼睁睁的看着世界不断变化,自己是一点参与感也没有,就跟看电影差不多!
不对,比看普通电影还是要强的,起码可以附身在非动物身上感同身受一下,也可以用超凡的感官去感受动物。
不过终归没有与世界的哪怕一点点的交互。
所以会哭也是人之常情。
但现在他终于回来了!他触碰着周围的一切。
炕、被子、松长老、桌子、椅子,感觉这才是真的活着。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痛快的活动自己的身体。
张德妙也不穿外套,只是一套中衣就推门出了院子。
在院子里头打起了拳。
这拳法打的,不懂的人只道张德妙俶尔在左,忽而在右,打的花团锦簇,令人眼花缭乱,十分好看。
懂的人却能看出,张德妙的步法不离八卦,拳劲遍布九宫。
跃起时候,身轻似燕,纵然是飞云不能与之相论。落地时候,生根不动,即使是泰山也要黯然失色。
开始的时候还可以听得到阵阵衣衫带起的风声,到后面,便只能听得到,被张德妙惊动,而出了屋子的老父母二人的呼吸声了。
二老看着张德妙打拳,由慢到快,越来越快,正是其疾如风,侵掠如火。
然后又再次变慢,越来越慢,正是其徐如林,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