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问我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你继续说吧。”
这回威廉是彻底陷入了回忆的状态,双目逐渐失去焦距,言语微颤:“那是十几年前了,那时....那时我只是个混小子。”
“呵,现在想想,我可能耽误了人家吧。”
“我一个高中毕业即失业,混了七八年都还混不出个名堂,也没有一门拿得出手的技术,怎么就....怎么就,怎么就能勾搭得上人家一个剑桥大学的留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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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我还真是幸运啊!”威廉的语气中有些愧疚,可嘴角却不自觉地翘起。
“那时候我还没有到三阶,没能彻底接过那位大英雄的名字。哪怕是突然得到了力量,也是更害怕自己不小心惹了事给家里带去麻烦,连去工地里干点体力活都收着力,深怕别人发现我身上的不同。”
“从学校出来废物了那么多年,那时我的心气都快被磨没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觉醒的,更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突然成为了「眷族」。”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帅?”说到这,威廉有些自恋的摸了摸没有一丝胡茬的下巴,“可不是我自傲!在遇到她之前,我可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威廉恍然地一拍大腿,一副仿佛这句话就是在形容他一般的表情。
「迪卢木多」,传说这位凯尔特的大英雄有着能够魅惑女性的泪痣。当格兰妮公主向博闻多识的达拉询问宴桌上英雄们的姓名之时,达拉用“世间女子的心上人”来形容迪卢木多,足见其外貌之妖。
不过这倒是让将问我更加好奇了,他适时地插话:“所以,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让源地的风流情种浪子回头,摇身一变成了神州的粑耳朵?”
“什么粑耳朵!”听到这个词汇的威廉突然激动,说出了所有川渝男人的招牌名言,“那是我尊敬她!”
“好好好,你继续说。”将问我也不揭穿。
他分明看见威廉说这话的时候缩了缩脖子,还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捂住耳朵。
“总之就是我尊敬她!她....她是不一样的。”神色重新变得自然了些威廉继续述说着过去,“那时...我刚觉醒不久,正想着靠着一把子用不完的力气在伦敦的工地闯出点名堂,官方的人就找了上来。”
“然后,我就进了「阿瓦隆」。在接触了某些东西后,我了解了自己将要背负的英雄的姓名以及灵能相关的事情,也在短短几天内就晋升到了伪权能的阶段。”
“然后.....我就卡着了。”威廉又挠了挠儿耳鬓,有些尴尬,“可能我真的干啥啥不行吧,别的‘大英雄’一般经受过加持后就直接晋升三阶了,我却卡在了三阶的门口,一点思路没有。
“不过或许这也正是命中注定。”他笑了起来,“那时啊,暂时无法继承英雄名号的我闲得要命,看着同期别的大英雄人人都有事干就心里不太舒服,哪怕是一些杂活,我也抢着要去做。”
“我废物了太久了....太久了。”威廉的笑带着些自嘲,“我那时就想争口气,想着既然别人叫我「英雄」,那我就得做点和「英雄」相符的事情!”
“那天我惯例去「时钟塔」,哦,就是大不列颠这边的超凡官方,我去时钟塔那儿想问问有没有什么活计儿能给我安排上。”
“然后,他们说正好有个难处理的急事,需要身份上有点份量的人去镇住场子。他们说既然刚好我来了,那我就以「迪卢木多」的身份去吧。”
“然后,我就去了剑桥。”
“在那里,男孩遇见了女孩(boy met girl)。”说出这句英文时,威廉的话语中带着满满的回忆感,“那真是如白色的满天星、红色的玫瑰一般的相遇,我想....或许早在那时,我就已经对她一见钟情了。”
“真的吗?我不信。”将问我插话,他觉得以刚才威廉怕老婆的样子,他们之间的相遇肯定没有威廉说的那么的....理想。
“咳咳。”威廉好像真的被说破了,神色有些尴尬,“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的罗曼蒂克。”
“我....嗯.....,其实在和她初见的那天就被她揍了,我眼睛肿得直到第二天都睁不开,鼻梁还差点断了。”犹豫二三,他还是说出了实情。
“牛的。”将问我能从威廉的语气中感受到“她”的凶悍。
“那应该算是一次外交事件吧,剑桥郡那边出了点事儿,而那天又正好是她初到大不列颠留学的入学日,按她的说法,她这是‘见义勇为’。”
“只不过她的‘见义勇为’有些离谱——她硬生生地用拳头干趴了一个顶着官方力量追杀逃遁数月、让时钟塔上下为之跳脚的狠人,直接给时钟塔那边整不会了。”
说到这里,威廉下意识地伸手掏了掏里衣口袋却又什么东西都没摸到,最后只是无奈地舔了舔嘴唇。
‘他以前应该也是抽烟的吧。’将问我想着,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