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点点头。

江南月双手郑重的放在国师肩上,语调有种壮士断腕的悲壮:

“恭喜你,大师兄。”

国师:“?”

“你算是有福了。”

云闲煮熟的药和煮熟的屎唯一的区别是煮屎不要钱。

国师很轻的啊了一声。

江南月点头:“喝这玩意,那简直不如喝刷锅水,刷锅水好歹不苦呢,我——”

云闲走上前,顺势递上那碗药,他脸上挂着笑,对江南月说:“如果你还想要你的庄子的话……”

江南月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她郑重的接过药,又以一种交接仪式的姿态把这碗不明物端给国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师兄,良药苦口,先喝点红的。”

她说罢又示意了一下贵妃带来的那一大堆汤:“等会再喝点白的。”

国师:“……”

见他迟迟未接,江南月催促了声:“师兄?”

国师看了她一眼。

他现在实在是没劲,平日里霜雪一样的肌肤透着薄红,发丝有几缕黏在脖子上,纤长的手指也是无力的搭着,露出来的一截皓白手腕上,面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

整个人似梅花枝上一捧新雪。

苍白,脆弱,一碰就化。

江南月莫名懂了他的意思。

大师兄之前那是何等清冷高绝的人,整个人就是云端上的神仙,哪受过这种委屈。

现在生个病已经够难受了,还要喝这云闲煮出来的屎味的药。

江南月心一软,小声道:“要不等会再……”

云闲随口道:“山庄已经建好了。”

江南月顿时不由分说把药往国师手里一递,整个人一时间大义凛然,声音中气十足:“喝!”

她变脸变得太快,国师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这药就被塞在了自己手里。

国师:“……”

又一道声音响起来:“听说我兄弟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