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泽商人世家,自然知道其中的奥妙,轻笑道:“妹妹有所不知,官宦人家往往家资颇丰,想拿来生利又怕御史弹劾,声名不佳,多有顾忌与不便,只能假手我们这些商贾。卢循生意做的如此之大,据我看来,怕是有不少高官的股本在里面,嘻嘻,说不定,这个额日斯就有份。”
阿鲁尼堪还是首次听闻这种事,稍加思索便茅塞顿开,“定然如此!额日斯胆子再大,也不敢纵容南朝商贩买马,既然有卢循出面,出事了也与他无干,这厮果然精明。”
三人厘清了卢循的背景,可对于他为何要出手相助,又怎会对洪天泽三人了如指掌,还是一头雾水。
阿鲁尼堪阅历丰富,推断卢循或许与洪天泽家中有些关系,只是比较隐秘,没有多少人知晓而已。
洪天泽听了觉得有些道理,只能待返回大宋之后,再找家人询问。
接下来的几天内,额日斯果然信守承诺,没有再过来找麻烦,甚至连贡物都没有派人索取,而神秘的商人卢循也消失无踪,偌大的铺子里,只有几名伙计在照看,不过,生意仍然是最好的。
洪天泽三人被额日斯这么折腾一下,全都好奇心大减,再也提不起兴致出去乱逛,于是便顺理成章的留在阿鲁部的场子里帮忙做交易,同时借机学学辽东各族的语言。
洪天泽商人世家出身,从大都来的汉商又很多,在他的帮助下,阿鲁部的皮草、马匹等物都卖上了不错的价格,同样的,买回的各种必需品也非常的实惠。不过,在学说辽东各族土话上,莺歌儿更加得心应手,表现出色,几天下来,竟然连契丹话蒙古话都能说上好几句了。亨利则将重点放在与从西域过来的客商交流,他背井离乡多年,对故土自然是万分的怀念,哪怕是只鳞片爪的消息都能给他很大的慰藉。
阿鲁尼堪深谋远虑,始终对额日斯难以介怀,于是便将交易的事情完全交给阿鲁不台和洪天泽一干人等处理,自己频繁的与各女真族长会面相谈,然后便忧心忡忡的催促尽快完成交易。
第五天上午,阿鲁部买够了铁器食盐布匹等生活用品,带来的货物只剩下十匹卖相不好的马,阿鲁不台还想低价处理给高丽人,可阿鲁尼堪断然拒绝,下令启程回家,这一天,榷场中的大部分部落都还没有完成交易,按照惯例,还要延续三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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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岸上,向榷场的蒙古官员缴纳了税款之后,阿鲁尼堪率领着规模缩水的队伍全速往回赶。
莺歌儿感到有些不解,纵马上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