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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林耸肩道:“谢谢二舅提醒。放心吧二舅,自从知道秘剑术容易失控之后,我是能不用便不用,我现在是连剑都不带的。我若是拿着剑,剑一见血我就莫名的兴奋,所以我都不敢轻易用剑。”
夏殇道:“如果将来时机恰当,我再把墨魂剑送给你吧。我迟早是要回茗剑山庄讨回公道的,到那时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把这墨魂剑给你了。墨魂剑能凝神安魂,压制人的戾气,使人清心寡欲,就是用秘剑术也不容易失控。”
易林道:“谢谢二舅关心,侄儿心里有数。我这不是刚学了您老人家天下无双的剑法吗,以后我只用招数不用内力,也是可以的嘛。”
夏殇哈哈笑道:“你不用糊弄我了,我心里比你清楚,秘剑术可不是什么剑法,那是炼器与秘术的诅咒,深入骨血,只要你用剑,都摆脱不了它的影响。”
易林苦笑道:“那我不耍剑便是。”
“臭小子,诡辩之道你倒是挺懂。就此别过,有缘再见。”说着夏殇牵着青驴,远去了。
易林望着夏殇远去的天边,酒意上头,仿佛黄粱一梦,一切都不曾发生。
无论什么武功,到达一定境界之后,便难以寸进,若想有所突破,只能是感知与反应的提升。今日得茶酒双绝夏殇的教诲,易林获益良多,对武学之道的感悟又更深了一层,到达了另一种境界。
那白衣骑驴的秀士,伫立在山坡上,看着易林离去的背影。
这时,一位青衣秀仕悄然而至,现在白衣秀仕旁边,笑着道:“他可是你的亲外甥,你倒是狠心,要将他变为你的傀儡。”
白衣秀仕淡淡道:“他本来也命不久矣,我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让你在他身上种的蛊虫,你种了吗?”
青衣秀仕点头道:“中了。你一旦激活他身上的傀儡术,他很可能会死。你真的忍心利用他来牵制茗剑山庄?”
白衣秀士表情漠然,淡淡道:“李丞相当初救他一命,不也是为了要利用他吗?他死得其所。”
这青衣秀仕正是当朝宰相李林甫,而那白衣秀士则是刚才和易林喝酒论剑的茶酒双绝夏殇,也是明教左使卓立。
李林甫道:“傀儡就是傀儡,你是想这乱世为你所用罢了。”
夏殇道:“当初我与茗剑山庄恩断义绝,遭万人追杀,是轩辕教主收留我。后来我去南疆学习傀儡术,没想到归来时,明教已经被灭。我便发誓,一定要重振明教,广宣教义,众生平等,适者生存。”
李林甫道:“现在看来,局势的发展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夏殇淡然道:“任重而道远。第一步就是要灭了茗剑山庄,瓦解武林勤王军的成立。梁羽那小子说得对,这天下要乱起来,才有趣。我这外甥单纯好骗,是一颗好棋子。”
李林甫道:“此时此刻茗剑山庄是众矢之的,最后不可避免要……不复存在。”
夏殇道:“不复存在就不复存在吧。从我叛出茗剑山庄的那天起,就已经恩断义绝了。有了易林这个引子,我就可以带领教众杀上茗剑山庄,一雪前耻。”
李林甫感慨道:“我们少年时游历江湖,可曾想过今时今日的状况?”
夏殇长长舒了口气,遥望远方天际道:“天地之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命运使然……我辈只不过是顺势而为。”
山坡上,两人并肩而立,清风过处,衣角飞扬,仿佛视乱世如棋局。
远处,有人徐徐骑马而来,灰衣素履,扬起手挥舞着手中的马鞭。
夏殇轻轻耸肩道:“他怎么也来了?”
李林甫摊了摊手,表情无奈地道:“前些日子我在朝中与他闲聊,不经意提起你会造访长安城,他便缠着我非要让我带他见你一面。我虽百般推辞,他还是厚着脸皮动不动就往我府上跑。我实在没办法,就叫他来了。都是故人,难得相聚,见一下也无妨。只是没想到他来得这么早……”
夏殇缓缓道:“只怕也有二十多年没见了。他倒还念旧情。”
那灰衣秀士下马拱手行礼,感慨道:“江汉曾为客,相逢每醉还。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欢笑情如旧,萧疏鬓已斑。何因不归去?淮上有秋山。夏兄,上次梁州一别后,转眼已是多年,别来无恙呀。”
夏殇躬身回礼道:“韦兄不愧是进士,好文采呀。我这些年浪迹江湖,物是人非,谈不上好坏。听李兄说,韦兄如今已是检校左司郎中,乃皇上近侍,出入宫闺,扈从游幸,可谓功成名就也。”
韦应物摆手说道:“哪里敢和李兄相比。他可是当朝宰相,百官魁首。当年我们三人在梁州结伴游历江湖,现在想想,甚是怀念呀。我和李兄后来选择考取功名,入朝为官,也只有夏兄还初心不改,笑傲江湖。”
夏殇笑道:“哈哈哈,我这人无拘无束惯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