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原来只是一个下州,但是现在嘛,便是普通的中州或者是差一点的上州都比不上他的登州了。
颜开躬身说道:“淳于大人,以后你我二人不便再兄弟相称。”
淳于难一听,脸上就是一红,他还以为颜开这是功劳越来越大,看不上自己呢。
没想到颜开下一句说道:“因为淳于震要和我表姐成婚,淳于大人本就与我父亲年岁相仿,不知以后称你为叔父如何?”
淳于难惊讶的看着淳于震,难怪自己给自家这个侄子介绍了那么多登州城甚至是山东一些小世家的姑娘,这憨货都看不上。
原来搁这等着呢?
看不上好,那些女子,怎么能比得上颜家的女人?
就算是表姐,但是只看颜开为此愿意以后称自己为叔父,就知道他必然是着紧自己这表姐的。
“颜兄……不是……咱们这……”一时间就是淳于难也不知道该咋说了。
颜开倒是没什么,不说人家淳于难比自己父亲还略大,就是这么多年登州给自己的支持,自己叫一声叔叔还真不是什么事。
“莫不是叔叔不想认我?”
“好好好!”淳于难本来就是草莽出身,为人也是干脆:“叔父就叔父!”
瞟了一眼站的有些远的郑智薰说道:“刚好过了年我要去长安面圣,到时候定然请你那兄长郑侍郎吃个饭!”
淳于难也是个妙人,这么多年郑家都和颜开没啥来往,加上耳闻了当年的事情,还能猜不出颜开和郑不器的关系?
这么说就表示他愿意站在颜开一边,找郑不器的麻烦了。
颜开微微一笑说道:“我过年以后马上就要进长安,不过郑家的事情,就交给智薰吧,我相信他!”
李世民为了吸纳大量非世家的人才,把三年一次的春闱改成了一年一次。
去年郑智薰就错过了春闱,今年他会跟着颜开一起去长安参加春闱。
他本来就已经是官员,可以不经过乡试直接申请参加春闱。
这几年名义上的县令是颜开,但是做事的其实都是郑智薰和周通。
“好吧!”淳于难点头,他现在是真的佩服颜开。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却有大格局。
本来和自己是兄弟相称,却愿意为了淳于震自降一辈。
本来被郑不器坑了,却依然能悉心教导郑不器独子郑智薰,待他始终如初。
屡屡立下不世奇功,却只愿意在这小小的县城之中做个知县。
而且看廓定县里面那些东西,就是淳于难都不知道到底廓定县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他只是觉得自己一早就抱紧了颜开的大腿,实在是太过明智。
廓定县的大庙会,也算是办的非常成功,旁边的人回去以后都还津津乐道。
对于廓定县的百姓更是隐隐的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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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人过去不过是一些逃荒剩下的贫民,加上从突厥接回来的汉人和一些从新罗买来的女子。
现在却人人有田有工作,不单单是吃穿不愁,更是吃的好穿的好。
孩子还都能读书,这要放几年前谁这么说都会被当做吹牛,现在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不过想想,也就是因为有了廓定县,他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了。
家里的田能用上好多廓定县传出来的农具。
原来一样大的田,现在却用不了那么多人耕种了。
加上新的粮种产量又高了那么多,吃饱饭对于登州人来说都不是难题了。
而多余的劳动力也总能找到和廓定县有关系的工作。
现在他们只想自己也变成廓定县人,如果不能,那就希望登州能一直跟着廓定县发展,却完全不会嫉恨廓定县人比他们先富起来。
开完大庙会,颜开和大家休息了几天,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进长安了。
这路上还得差不多个把月的时间呢。
这次除了李安俨守着廓定县以外,淳于震、郑智薰、周通还有程怀亮以及云追月、绣儿姐等都会一起去长安。
加上要押送到长安的那些高丽用来买地的钱货,东西那可真是不少,前后大小船只装了近20条,然后才向着长安出发。
一路顺风不顺水,真就用了一个月时间,在二月中的时候到达了长安。
“还好没有误了春闱!”颜开看着几年没来的长安,倒没觉得这里有多大的变化。
恩,主要是廓定县那种几乎一天一个样的变化看多了,才觉得长安没有啥大变化。
其实长安变化也大着呢!
所谓八水绕长安。
长安周围水系还是非常发达,来往出行很多人也会选择水路。
在颜开他们靠岸的码头,就还有很多其他路人。
“咦,穿的都是咱们登州的羽绒衣呢!”绣儿姐从船上下来,只觉得脚还有些软。
踏上实地之后居然有些站不稳的感觉。
好在被淳于震给一把扶住了。
二月初的长安不过初春,还有些春寒。
这码头上但凡看着有点身份的,居然都穿着登州产的羽绒衣。
之所以说是登州产的,是因为颜开收的鸭绒太多,干脆就把羽绒服分了两级。
大量的普通羽绒服交给了登州的织造坊生产。
而他们廓定县只生产精品。
现在下船的几个女子里面,绣儿、云追月还有黄蓉、小丽质等都是穿的廓定县专门定制的精品。
一下船就吸引了这码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没办法,本来云追月过去就是长安第一大家。
绣儿是小家碧玉类型,黄蓉则是英姿飒爽。
三个女子本就各有特色,加上人靠衣装,她们还用着颜开提供的最好的美容护肤品。
光是妆容就不知道羡煞了多少长安女子。
“几位来自哪里?可是来长安游玩的?”一个轻佻的声音传来。
然后一个同样穿着廓定县羽绒衣的浪荡子摇了过来。
就在颜开皱眉,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背后传来程怀亮的声音。
“阴德珩,你是不是好久没有挨过打了?”
被叫做阴德珩的浪荡子一愣,谁敢这么叫自己的名字?
而且名字还有些耳熟?
伸头看了看,就看见颜开后面那个十四岁就一脸胡子把自己按在墙上打的程怀亮。
脚下一软,差点就跪下了。
这个逼,还没被他装起来,直接就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