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沉吟道:“这个要看具体情况了,能详细说说吗?”
顾月莹看向王剑雄,有些欲言又止。
王剑雄叹了口气,说道:“月莹,你来说说吧。”
顾月莹抿了抿嘴,神情间有些恍惚,调整了下坐姿,缓缓道:
“这事发生在三年前,我的儿子书玮过生日party,邀请了一帮同学在另外一处别墅庆祝,等最后走的差不多了,剩下三几个好友偷喝了他爸留在那边的酒,也是胡闹,喝得醉醺醺后几个同学去了客房,书玮回到自己房中,应该是抽烟了,结果点燃被单。”
停顿了下,她又续道:“那一次幸好一位同学出来上卫生间,发现房中有浓烟,才将书玮救了出来,可是他当时身体已经多处烧伤了,脸部更是重度烧伤,经过了植皮手术,效果不怎么好,一只眼睛视力严重受损,另外一只瞎了。”
听到这里,王剑雄抽出一根烟点上,默默抽着,顾月莹眼中也有泪光,不复之前的沉静优雅,带着点哭腔道:
“等出院后,他就一直呆在家里没出去过,既不愿见任何人,性格也越来越孤僻,现在就连我们也很难跟他说上话了,这几年我一直留在这边陪他,可是,可是他整天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我只能看着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却毫无办法。”
她开始呜咽起来,断断续续道:“他一直都很活泼开朗的,喜欢笑,喜欢唱歌,也喜欢交朋友,他说将来要当一位吉他手,最崇拜的吉他手是刘亮,他说过两年,等他高考完时,就带着心爱的吉他,徒步去塞漠,不带一分钱,要用他的吉他演奏攒够旅行的费用,他是我的骄傲,可是,却因为一次火灾,彻底毁掉了,呜呜呜......”
看着她泣不成声,莫尘忙道:“你先不用急,你的儿子现在在家吧,把他带出来让我看看,我不敢保证一定能让他痊愈,但可以保证最起码能减缓他的伤势。”
顾月莹听了,快速抹去眼泪,道:“嗯,他在房间里,我现在就去叫他,您稍等。”
说完忙起身急匆匆走了,王剑雄只是抽着闷烟,此刻不再像是威严的大集团老总,而只是一个沉郁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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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尘也没有出声打破这份沉重,过了大概五分钟,顾月莹才牵着一个消瘦的高个青年走了过来。
顾月莹对莫尘道:“莫大师,这位是我的儿子王书玮。”
又轻轻拍了拍那位青年,柔声道:“阿玮,你抬起头来让莫大师看看你的伤势,好吗?”
青年低着头,站立不动。
莫尘声音温和道:“我是医生,很厉害的医生,一定能帮你康复的,你不要抗拒,相信我,可以吗?”
青年还是不做声,王剑雄将手里的烟戳灭,沉声道:“书玮,抬起头来,你闹够了吗,你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没有孬种,这些只是一时的挫折,你不应该一直沉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