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锁从刚开始试探性的偷偷摸摸,逐渐胆子大起来,这根据声音的密度以及响度可以判断出来,陈凡暗自高兴,那意味着他挖好的圈套,对方开始往下跳了,陈凡转身对着小玉说了几句,同时又拍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小玉点点头、深呼吸,似乎下定了决心,便离开陈凡身边、朝狗棚潜去。陈凡后悔没拿硬一点的棍子,他紧张地捕捉着对方的动作,一点一点,时间也一分一秒地过去。
陆清云此时在做什么?他尽管怀着心事,但连日的奔波和劳累使他再也支持不住、在灯光下睡着了。助手进来的时候发现老大已经打起了轻微的呼噜,便轻手轻脚地将探照灯拧灭,这意味着他也可以回睡袋休息了。对方只是一个老头,陆清云派出数名得力干将,没道理拿不下的。
班尼的功夫片刻未曾荒废过,脚步声越来越近,班尼听得是两个人的声音,他们怎么可能不露破绽呢?铃铛声骤然响起,一句咒骂爆出,同时阿兵从小木屋奔出,夹杂着狂吠,班尼事先把猎犬的绳子解开,他清楚对方必定有对付狗的办法才敢深夜潜入,但他们总不可能戴着头盔。
一瞬间冲出身着黑衣服的人,而阿兵也奋不顾身地扑了上来,“畜生!”“嗷呜—”猎犬像被忽然打倒,吠声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一声闷响,班尼毫不客气地把冰冷的铁棍砸最近一个人的头上。他猝不及防地倒下,同伴手中还拿着一眼针,闪过的光芒诉说着恐怖故事,班尼猜见那便是他们准备来对付阿兵的,他还是晚了一点,但狗的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不管是麻醉或剧毒,他只知道一件事:绝对不能触碰那玩意。
班尼几乎不用看便知道当那柄致命的针筒被打翻在地时,对方拔出来的是一把多么锋利的手刀。但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切邪恶在铁棍前都终将被绳之以法。班尼大开大合,敌人连连败退,铃声却再次响起,黑暗中支援来到了。班尼但求速战速决,手上加劲,“砰”、棍子砸在了男人的肩头,他露出痛苦的神色,班尼寸步不让,他改棍为枪,直刺胸腔。“嘡”火花四射,棍子已被双刀架开。“你去吧。”来者声调低沉而有磁性,显得非常有把握,倒似场面完全被其掌控,班尼不被放在眼里,心中无名火腾腾升起。俗话说熬夜伤肝,肝火旺。班尼火得不是一点点了。
他定睛瞧准了,眼前的男人身高不算显俊,但肌肉线条非常出色,一见就是行家,不是花架子能比的。而且身上所展现出的杀气是不可能在一个菜鸟身上展现,两头狼碰到一起没有动手以前就可以说了解对方了。班尼打起精神,在话语上他气势已经被压了一头,最聪明的做法是不置可否。
男人眼神犀利,鼻梁很高、皮肤黝黑,颧骨高耸,不动如山。班尼不认得,他便是此次执行奇袭任务的队长,也就是“四鬼人”中的梁甫,以恶狠凶厉着称,虽然他们几个人都有那样的“声誉”,但尤以梁甫为甚。他小时候生得矮小,家境贫困,在县城读书的时候饱受歧视,特别是在班上的刘斌一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