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晚之后,二人好像就开始走得比较近了。段天德事后回想起昨晚的赌气也颇为羞愧,已经很少再提这些事,每当谈到白清清时也都默默无闻。陈凡近些时候无不常受调侃,明眼人都看出他们走得很亲密了,白清清却很大方,表示仅仅是朋友关系,然而坊间传闻已经把二人塑造成情侣,仿佛这种事情即便双方还未官宣也很快就会成为明日的新闻。
陈凡起初只是乐于和她聊天,上官灵月远在他地,久难见一面,而与异性交流的体验和同性之间的插科打诨是完全不同,况且他也没做什么出格、见不得人的事,坦坦荡荡。可舆论的发展容不得你说怎样是怎样,种种说法终于也传到了部长那里。
自此后,上班期间俩人就减少了交流,可是这更衬托得非工作时间双方的聊天弥足珍贵。陈凡没那么热心地和上官灵月及梦言讨论事件的进展,事实上最早的一次行动也得等到年后。
这晚八点下班,陈凡坐上了白清清车子的副驾驶座,马上就要置办过年了,他们公司下周就会举行年终会和大聚餐,之后就是十多天的长假。明天是周末,白清清来到这个城市才半年,陈凡过去很长时间不在此待着,也算是地主,他决定请白清清吃上一餐,便带着去到那时候陆铭心所到过的菜馆,往事历历在目……
白清清早就饿得发慌,为了能尽早赶完手头的工作,她从午饭到现在快七个小时滴米未进。她的肚子甚至发出了“咕”“咕”抗议,白清清颇觉尴尬、手按在腹部上。陈凡偷乐。“你笑什么?!”“没、老板,快、先给我上两份罗松汤,和一份标准黄油面包。”“好的、”服务员写下单子。“再来瓶清酒吧,富士山牌的。先把这些上了……”“我不喝酒的,”白清清摆摆手,“度数很低的,没事。”陈凡看着白清清,想到了什么问道:“过年你打算怎么办?”他知道女生与父亲闹掰了,现在还怄气着呢。“我?”白清清翻看着菜牌,随口答道:“肯定回去啊,Daddy他生气是自然的,可我现在还是好想家。”“有六个多月没回去了吧?”“诶、就是说啊,在国外上学的时候每个月都会视频通话呢。”“他们不知道你在这边?”“那肯定不能知道啊,不然还得给我逮回去。”“不至于吧?想象不到你们有钱人的生活。”“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自由自在、少了很多烦恼。”白清清说道。
“公司里追求你的男生可不少呢,”“习惯啦,我是没那种想法啦。”“也是,门当户对很重要。”陈凡说完白清清白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门当户对固然很重要,但关键还在于双方。咳、”“哎呀,这菜牌做得这么漂亮,我都不知道该点什么?”“鸡鸭鹅?”“会长肉,”“那就吃鱼,鱼肉不长肉,而且吃了人聪明。”“吃完口里会有腥味。”“那也可以点素食嘛,豆腐、杂烩菜……”“只有青菜的话吃不饱……”“炒米粉咯,这家炒米粉够火候。”“那太油腻了……”“这也难要那也难要,那就别吃了!”陈凡开玩笑道,白清清莞尔一笑、“服务员小哥哥!”
一小时后,白清清饱餐一顿,颇为满足地靠在椅背上。陈凡也放下了碗筷,“再忙完一周就放假咯,”“是啊,过年回家可以吃到沈娘做的七喜丸子了。”“沈娘?”“啊、我们家保姆,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在了、可会做菜。”陈凡内心:可不是嘛,在大户人家、工资高,要求自然也高。“七喜丸子?难道是肉加七喜咯?”“不是啦,是指用七种原材料搓成的丸子,我记得是牛肉、马蹄、好像有芹菜还有木耳?不太记得了,好吃得很。”“你在这边还吃得习惯吗?由奢入俭难呀,还好吧、就是米饭糙了点、我经常要加一点点汤。”陈凡想到刚才吃饭的时候她是整碗米饭吃的,送了口气。请客大富豪看来还是得去上点档次的地方,陈凡越发觉得这里的装潢似乎不太配的上白清清的身份。
白清清就是这样时常想交些普通朋友都很难,给对方压力太大,所以很容易地就注意到陈凡的神情变化,在他打量暖黄色的灯光和稍显接地气的棕色地板时,猜出了其心思,连忙道:“这里挺好的,真的。”她也很无奈,奈何背景信息还是泄露了出去。同一个圈子交际不是公子就是谁谁家的千金,年纪渐长、其功利性愈发明显。不是所有人都对权力和财富乃至政治野心勃勃的,白清清身上有一种平民的气质,她发现在与普通人交往时会更轻松愉悦,她不想代表谁,只想做自己,这样的想法在国外的念书的时候日益显着,曾经与一名家境中等水平却奋发向上的同国留学生谈过短暂的恋情,那是她少有的情感经历,但很快就迫于压力双方分手。所以,对于白清清、更渴望的是过上一种能完全由个人做主而又相对平静的生活,聚光灯不适合她的体质。
陈凡听见这句话后也放松了许多,“我以为你会……?”白清清摇头,真诚地说道:“陈凡,我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