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隐约看到树林那边正有人在往这边赶,从他起伏的步伐来看不用说必定是那个小个子,他似乎是两条的长度并不完全一致,所以总给人一跳一跳的印象,陈凡正要起身,他有一会儿没听见大的动静,而扑鼻而来的腥臭味差点没把他给熏晕,只见洞口相互扶持着走出来俩人,头发上、脸上、衣服上都沾着些许的黏液,似乎梦言的腿还受伤了。陈凡连忙接住,他不顾梦言是清形直接把行李丢给上官灵月,同时一起身将梦言背在身后。“陈凡你……”“别废话,再不走可就麻烦大了。”
在经过一条溪水时,上官灵月和梦言说什么也得停下来作一番清洗,这味道的确不是常人所能认识的,陈凡这一背是显得很义气,但其实途中几次忍不住干呕。“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就是脚扭了一下,不碍事的。你这样我总感觉好像要欠你似的。”“我要是真把你放下来,你还真就欠我们了。知不知道扭伤的脚二次受伤的概率很大的,再说你又不重。”“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很累的样子……”“胡说,再BB我就把你扔了。”陈凡假装恶狠狠地警告道,梦言当即不再言语。可是她又怎么可能完全闭口不言呢,“有一说一,陈凡、你刚才的样子真帅。”“现在知道了?”“别臭美,啊、前边有一条小溪。”梦言眼前一亮,又蹦又跳。陈凡只得将她放下,梦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陈凡靠在树边,看着后方。“陈凡,你就这样别过头去,不要转过来。”“为什么?”“我、我们要换衣服…”上官灵月脸红红地说道。陈凡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一声,朝后走去。正所谓瓜田李下,远离是非之地。按照他们平常的行进速度,至少慢了1/3,虽然肯定要比梦言自己走快,但还是背着一人,那些家伙如果脚程快并非没有可能赶上来。而他与梦言都受伤了,遭遇战会挺令人糟心的。
来路寂无一人,陈凡看着布满野草的来路,陷入沉思,他可能确实有些疲惫了,本来就长途奔波、又在洞内虚脱一回,现在想着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也不肯定何时有再度休息的机会,想着想着人就放松了下来,一阵风带过,他隐隐有入眠的困倦。“喂,走啦!”后边响起同伴的呼唤。
这时候上官灵月和梦言都换了新的衣服,重新披上外套。“我觉得他们应该追不上来的。”陈凡突然说道。“为什么?”“树林这么大,他们也不可能完全跟上我们,而且在刚才我就见到一个人,也就是说他是不会冒险一追三,而要是把那两个玩乐的伙伴喊回来是需要很长段时间,到那时候我们早就没影了。”的确,弎人是跟着对方来这的,一路上也能看到并没有其他增援,之前是过于担忧这才赶了许多路。上官灵月用绷带为梦言做了简单的包扎,这样她也可以慢慢地走了。
“陈凡,我自己也可以。”“也好,背一个人还是挺累的,事先声明啊、我背你不是因为你是梦言,而是因为我自己,别自作多情,你不欠我。”梦言听着这句当然清楚陈凡的意思,心里甜丝丝的,嘴边掠过一丝不经意的笑。
上官灵月换了一套衣服,又用清水洗掉身上的脏东西啊,自觉神清气爽、负责在前引路。陈凡照看着梦言,尽管她嘴上说不需要,可如果能为什么不呢?这时候再吵嘴显然不合时宜,俩人难得和平地交流,梦言人本来就比较小巧,陈凡背着也不如何费劲,他说道:“你现在身上的味好闻多了。”“那当然,这可是我花好多钱买来调配成的香料,平时都不舍得用呢。”“那我猜猜,约会的时候用对不对?”“要你管,那不是也照顾你一下吗?”“是,刚才可没把我熏死。”梦言不好意思地笑了。“喂、陈凡,谢谢啊。”梦言冷不丁地说了句,语气十分真诚又有些勉强,陈凡一听心里当然舒畅,只是嘴上不愿承认,“都说了嘛,是我自作多情,跟你没有关系,换一个人我也这样做。”“哎呀,就让我开心一下嘛。”“好咯,其他人受伤关我屁事,梦言的话、肯定要照顾的啦。”梦言明知道他在胡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