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犯法吗

惊魂未定 苍山携壶 1074 字 2天前

唯一能够给他带来的慰藉的就是期望,卧底已经被处决、他觉得自己也快了,但只要能够迎来正义的审判,这些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已经将那份东西交予陈凡,他靠得住吗?泽天一曾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由不得他这样忧心,毕竟这副包袱的确沉重了些。然而陈凡虽然年轻,却也是受过名师指点、加之参与过多次重要对抗,其胆气、坚持都是难能可贵的,这还在其次,泽天一真正看中的是气运。没错,玄学范畴、却是成功路上不可或缺的,陈凡离死神真的很近,可每次都能侥幸脱逃,这些也都是泽天一背调得知的,特别是在跟他共同执行任务期间,算有惊无险出色地完成了、说到底自己出的力还未必及得上这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后来更是“战功”卓着。“陈凡,就看你的了。”泽天一深深地吐了口烟,门外传来匆忙地脚步。他叹了口气,一下起身、就像早就做好了准备,抓起背包就往窗口跨去,转眼消失在巷子里。

门被用偷来的万能开锁卡打开,“该死,人溜了!冲进来两名汉子,其中一人一下便注意到敞开的窗户,疾奔过去,下面就是装在外边的风机,上面还留着脚印(积尘),显然对方就是从这里溜走的。“追!”说完他也跳了下去。

泽天一一路狂奔,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要花费很多精力去应对突发情况,为此还小病了一场,不值得庆祝的是,在逃亡过程中他也总结了一套实用的方法。每次选择落榻地,都会以“偏僻且易于脱逃”为硬性标准,但凡窗户是被格状网封死的,他就不会选择入住。

泽天一跑得飞快,眨眼功夫他已经坐上跨市场的的士,火车站是很少去的、那种地方最容易被拦截,也因此他花钱如流水,无可奈何。没有任何人能联系得上泽天一,除非他自己想要来找你。

李正加紧收网脚步,他知道这群穷凶极恶之徒利益网庞大,即便不能反败为胜,也会闻风外逃,彼时就鞭长莫及了。为此巡察组忙碌了三天三夜,李正没敢合眼。

9月1日当第一抹朝阳升起,在风岛海关一名身着褐色衣裳、留着两绺胡子的男人被以“涉嫌谋杀罪”逮捕,警方早就盯梢、只等证据,因此他的乔装打扮尽管神妙无方,依旧被拉上了警车,他就是陆清云的弟弟陆清风。

9月3日,西南边境贸松子岭,在看不到边际的茂密雨林中,一个男子正手脚麻利地向上攀援,一个星期以前传来消息,“净场”行动正式拉开,有好几名中级干将已经受捕、逃亡迫在眉睫。他曾与西南黑市有过交易,认识了一些人物、沿海港口势必部署了重兵把守,为首的八名头目皆上了通缉,关口是走不通的了,只有这里最为安全,虽然要跋山涉水、但只要有黄金在手,哪里不是生活。正当他嘿咻嘿咻地来到一座山岗,突然脚底一阵冲击上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沙土所掩盖倒在沾满鲜血的草地上。王成功已经感受不到下肢的知觉,黄金散落一地,金灿灿的黄金,王成功想要伸手触摸,明亮的阳光照射在一块金条上,映照得熠熠生辉,他再也不可能去使用它们了。

证据确凿,同时紧随“保护伞”的根除,收网进行得极为迅速,短短一个星期,八大头目就被抓了五名,但首领陆清云、第一干将王成功以及军师郭子兴依旧不见踪迹。实际上陆清云已经消失了近一个月,打自八月一号他出席集团会议后就像人间蒸发,办案人员找遍他旧有的居所、公司分部,问过上千人,都没有一点线索,偌大一人究竟去了哪里?这是摆在李正等人面前的一道难题。

“报告!”“说,”“在下碣口发现疑似陆清云的人,请求指示!”“下碣口,为什么会在那里?”这个下碣口是一个内陆城市,东不着海,西不着边,是由一名巡查警员发现的,地方两天前收到通缉令,当即锁定嫌疑人。

“对啊,既然往外不好逃,他干脆就躲了起来,难怪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队长恍然大悟,“有图像吗?”“有,传来了一版摄像画面,时长十八秒。”“快调出来看看!”“是!”

下碣口的旧居民房,那里生活着穷困的人物,房子构建在东部早称得上“拆迁行列”,在这个贫穷的市镇,却并非如此。一周前,一辆面包车停在了公寓前,曾几何时这里也是十分辉煌,但回忆只使得建筑更加地苍凉落寞。老板娘躺在睡椅里,昨晚她刚和丈夫吵过架,一夜未眠,反正生意这几年都那样,靠着微薄的收入维持生计,她也和这座被孤落的城市一样,颓废、无精打采。

“欸,反正今天也不可能有什么人来的。”其实拿着卖出的钱跑出去盘个小店怎么样也比这里滋润,都是向来的常识,为此与丈夫吵了很多次。她八岁的女儿就是在这里降生的,说起来那还是一段美妙的回忆,然而都随着那场车祸一并消逝。所留给她最珍贵的联系就是这公寓了,她看着逐渐老旧的楼道仿佛还能看到女孩从一个房间跑出来,跳进她怀中的场景。

从外边楼道透进来的明媚阳光被两个高大的影子挡住,接着她就看见了一位留着夸张胡子的男人以及戴着副小镜片的秘书,据她的回忆、当时就觉得十分突兀,因为像那样的人物基本上是不可能在这个小县城看见的。“是的,他们要了一间靠大街的房,就在走廊尽头,旁边是防火楼道。”“租了多久?”“他一交就是一月的房租,给了双份。”“为什么?不住一起吗?”“他说如果有人来问……”“感谢你的配合,”老板娘诚惶诚恐地问道:“是逃犯吗?”她很紧张,生怕自己成了帮凶被抓进去,这个小学毕业的女人对什么事早就无所谓了,包括身材、唯独担心的是犯法,那样她可就不能每天舒舒服服地躺在这张老睡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