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厉的声音刺向弗林特，冻得他一哆嗦，弗林特慢悠悠地收回脚，关掉耳机，瘫软的窝在椅子里。

昆莉这才点开手上的光脑，连接上身后虚空中的屏幕，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面容模糊不清。

冰冷刺骨的声音随之响起，“寒威塔那边的实验室进展的怎么样了？”

弗林特坐直身体，一扫之前的懒散，“已经全部完善。”

“人员配备齐了吗？”

“所有人员到位。”

“364号研究员是怎么回事？”

弗林特的声音低沉下来，“364号研究员意外暴露，但所有相关人员已经处理干净。”

屏幕里的人没有回应，只有钟表的嘀嗒声在空气中回荡。

“昆雷。”

昆莉的眼神立时发生变化，声音也转变成男音，“是，父亲。”

昆雷站起身，走向弗林特……

十分钟后，昆雷擦掉手上的血渍，回到座位，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弗林特无力地从墙上滑落，靠着墙瘫坐在地上，绷不住吐出一口血，然后周身开始不住地颤栗，从牙缝里挤出痛苦钻心的呻吟声。

周围的人无动于衷，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

过了一段时间，墙边的身影动了动，停下。又过了一会儿，弗林特才终于得到缓和，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挪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