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纳就是卡坎,玛纳就是毒之源。
宇宙并非一场噩梦,毁灭是为了重获新生,接纳祂,接纳祂,眼见不为实。子孙的子孙,后代的后代,被套上▇▇的枷锁。我是阿尔法,我是欧米茄,我们终将在母亲诞下▇▇的地方重新相聚。
我迷恋祂,迷恋这份裁决正义的感觉,我将无所不在。这是祂的国度,很快就是我的了。
为了我们,杀死他吧,天外来客,是他诅咒了我们,他诅咒了奥普拉,散播(circulate),散布(circulate)。我们死了,却还会继续活,我们活着,却一次次地死去。信奉我吧,我将判他死刑,我将拯救这片大地。】
这是最后一段话,字迹在此处突然变得非常潦草,书写格式和语法都存在不同程度的错误,似乎是在极度的慌乱之中拼写出错。
安德娜又将日记完完整整地读了一遍,把笔记本从脸上挪开,在矿灯强光的照耀下,她开始进行梳理与总结:
“首先,晕轮死斗之前,一个名叫‘讥命’的猎人组织在矿山里开辟了这座地下城市,他们建造水宫与祭坛,进行某种仪式。令人惊奇的是,仪式真的召来了已死的‘大主玛纳’,但他们却无法承受祂的降临,在仪式结束后非死即疯,在庙殿小教堂的钟楼上刻下了‘年轮’的诅咒,并写下了那些石板上的只言片语。
“而拉铎人崇拜玛纳,几百年后,他们得知了这座地下城镇曾有玛纳的神迹降临,便走出雪山,前来朝圣,最后在这儿定居。同样,王朝的五百个子民也受到了‘年轮’的影响,原本因逃脱黑龙诅咒而恢复正常的黑血开始腐烂变酸,他们长生不死,无法生下孩子,并在教廷的引导下误认为,这都是死于堕胎的冤魂的诅咒。
“我们看到的从后往前写的那部分日记,我猜,就是拉铎教宗海莉耶塔的手笔,他似乎也联系上了某位古神,并第一次获得有关‘年轮’和‘月之骨’的具体信息,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看似疯癫的……毁灭性预言。许多名词我甚至一点也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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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仍然沉迷在解密当中,似乎头脑清晰,托德实在想不通她怎么能到了后半夜也这么精力充沛。
“教宗可能说谎吗?”蛇人靠在床头上问道,他将包裹糖纸的巧克力掰成两半,递给先知其中一半。
安德娜摘掉一只手套,接了过去,开始边嚼边回答问题:
“一个马上就要以身试险的失踪者,很难在那种情况下为了什么目的编造谎言吧?况且他的话不是无凭无据,‘龙之火焚烧月亮’,这就是导致晕轮死斗爆发的最直接原因。”
“我似乎听过类似的传说。”他用灵活的长舌头刮掉夹在牙龈上的巧克力碎屑,“可为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月亮被焚烧,怎么就会导致宇宙混沌涌入奥普拉呢?”
蛇人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
然而先知却沉默了,她叼着巧克力,低下头静止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
“在这儿说应该影响不到什么。
“因为,由诸神躯体围拢而成、庇护奥普拉不被宇宙混沌吞没的神躯帷帐,就是月亮的仿制品,月亮才是奥普拉最初被施加的‘庇护’。理论上,宇宙中不会再有第二个像奥普拉和月亮一样的天体系统,也不再有智慧种族,我们的存在因此而独特。”
托德顿时睁大了眼睛,蛇信子快速往外弹出又缩回:“那他、这本日记里说的……‘神的躯体化为屏障,出现裂痕’,不就是指神躯帷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