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对魔法没有什么见解。”洛佩斯踩着陈旧的石板,找寻着碧翠鸟与蝙蝠尸体交织中的空隙,捏着温热的剑柄,谨慎的抬腿前行,一方面是避免弄脏短靴,另一方面是防止某种东西的突然暴起。
“不用担心,洛佩斯,少有人能够理解这里的一切。”艾雅坐在阶梯上,火把跳动着燃烧,藤蔓依然粗壮,昏暗的光芒在墙壁投射出黑夜随风摆动:“比起虚幻,这更像是现实。”
“整个科尔多黎就是一个宏大的魔法……”
她熟练的摆弄着高跟鞋,对抗着脚丫的紧促感:“就像生活一般,挣扎在虚幻与现实的交界,却栩栩如生的延续着。”
垂下额头,望着近旁,“我的现实,并非他人之现实。”对待事物,洛佩斯心中总是有着明确的答案。
“咚,咚。”下一刻,他攥起拳头,用力敲击起身前厚实的铁门,“咚,咚。”
艾雅只是瞧着他微笑。
“咚,咚。”敲击声回荡在寂静的地道内,刺耳又突兀。似乎唯一的作用就是叫洛佩斯渐渐认定,门的那一边就只有一片死寂。
纵使,时间的消逝并不算漫长。
洛佩斯只是继续敲击着。
显然,他不会轻易的放弃。毕竟眼下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有时候……”
侧耳倾听,艾雅悠闲的托起下巴,在等待中瞅准声音停顿的空隙,蓄谋已久的,便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向他挥了挥手:“赫菲德罗托的耳朵着实不太好。”
话语叫洛佩斯默默瞅了一眼腰间的春日,“哼,原来是那个家伙。”他因此发出一声轻哼,接着,更加大力的敲击起铁门。
终于,“到底是哪个该死的杂碎?”铁门的对面总算是传出了声响。那是洛佩斯依然听不懂科尔多黎语。
“咚,咔。”随后是拉栓似的声音。他甚至已经记不清究竟敲击了多久。
但不论如何,铁门的对面终于是撒下了一些希望。
紧接着,“哗啦,哗啦”。那声音持续了一会,好像在摆弄沉重的锁链。持续着,一直持续到下一次的寂静到来。
于是,少许的停顿。
之后,铁门开始颤抖。
与此同时,“吱嘎,吱嘎”的声音开始响起。就这样,沉寂的黑暗伴随着声音被撕开了一道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