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的声音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充满威严，反而带着几分令人意想不到的轻佻。

然而，坐在墙根的厨子却被吓得四肢发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允许你们在中城传教，可这不意味着你们能够随心所欲地违背教章！对于那些有疑似同化倾向的人，该如何处置难道还需要我再给你们重复一遍吗？”

主教的语气严厉起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厨子。

“不……不用……”

厨子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要哭出来。

“好，既然你知道，那就告诉我，碰到这种情况，正确的做法是什么？”

主教继续追问，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厨子的嘴唇哆哆嗦嗦，费了好大劲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鼓……鼓励……推进……”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上去异常艰难。

显然，厨子此刻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原本就口齿不清的他现在更是难以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这不是知道吗？”

主教慢慢地弯下腰来，他那细长的手指微微弯曲，轻易地捏住了厨子的脸颊。

那种感觉，仿佛厨子的脸只是一颗小小的花生米，可以被随意拿捏。

“可是……主教大人，这家伙影响我们传……传教……”

厨子费了好大的劲，才从紧咬的牙关中间勉强挤出这么一句话。

他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看起来像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孩子。

然而，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陈九眼中，这厨子的样子丝毫没有引起他的同情，反而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

“传教？你是指这个吗？”

主教伸出另一只手，手掌心中赫然躺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玻璃瓶。

原本就不大的瓶子，此刻在他那宽大的手中显得愈发渺小，宛如一粒微不足道的沙砾。

“是……是的……”

厨子的目光紧紧盯着主教手中的雷鸣草，缓缓答道。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