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唐恣应当醒过来了。
想到这,楚遂转身就走,“沙秀,将我们的天下之主关起来,还有其他相干人等,全部关押。”
“是!”
“你怎么敢!”皇帝气的直哆嗦,也许是这么多年的高高在上让他失去对危险的避让心,也许是还没有看清形势,“我命令你们!将这个叛贼关起来!不!杀掉!砍下叛贼头颅,朕赏金千两!”
他如此气急败坏,楚遂却头也没回,大步离开皇宫,身后只跟了一队士兵。
倒是沙秀,高高在上看向皇帝,“还不赶紧将陛下扶进殿内休息?”
“陛下,您也别白费心思了,不说我们忠于王爷,”沙秀几乎是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原本似女子般秀丽的脸一下宛如地狱恶鬼,“单说您为了建造长生台,还有自己的享受,早就将国库和您的私库挥霍一空了吧?别说千金,就算是百金,您都不一定拿的出来。”
“可惜了,这耗费无数金银和百姓血汗的长生台,竣工还未三天便被天雷劈的一干二净,如此上天旨意,还有谁敢帮你?谁敢和上天作对!”
沙秀猛地低下头,靠近皇帝,将皇帝吓得跌坐在地上,“对了,陛下敢!陛下为一己私欲,让无数百姓卖儿卖女,不过陛下您看,这报应,不就来了?”
沙秀那边会发生什么,楚遂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当初自己这计划提出来,多有冒进,手下兵士有犹豫,有惶恐,唯有沙秀,眼神明亮,仿佛是那具假笑的皮囊终于被注入活力。手下兵士的游说,他占了大功。
楚遂想着,一边驾马向前,突然看到路边的一抹红。
糖葫芦啊。
想到少年到京都吃糖葫芦被酸到时的表情,那鲜活的模样。楚遂心中涌起一股悲伤,又被他极快的压到心底。
“老人家,来串糖葫芦。”说着楚遂将银子扔到老人手上,扫视一圈,挑了串又红又大的。
这么大,糖衣看着也厚,这下唐恣不会说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