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适之皱了皱眉,沉声道:“前辈,羽衣帮种种前情往事,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眼下永王殿下代表朝廷,重新招抚启用羽衣帮众位英雄,岂不是恰如前辈所愿?”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而又言辞恳切,教狂怒之中的天枢先生一愣。他眯起眼睛瞧了瞧,沉声道:“年轻人,你又是谁?”
张适之拱手施礼道:“晚辈张适之,见过天枢大先生。”
天枢先生哼了一声,道:“哦,江湖之上没怎么听过嘛。你怎么也来蹚这趟浑水了吗?”
张适之微微一笑,道:“非也。永王殿下与贵帮之事,乃是朝廷大计,我一个江湖小子,岂敢置喙?只不过,我一个至交好友落在了贵帮手中,今日特来接回。”
这话说得十分客气,留足了面子。天枢先生顿觉惊奇,思忖良久才道:“什么人在我帮中?罢了,既然你能登门讨要,想来你武功不弱,难不成孙长老也不是你的对手?”
孙长老接口道:“张少侠的好友的确在咱们这儿,正是前几日上官和萧老七送来的那个姑娘……”
谁知那天枢先生一听便连连摆手,道:“那个孟家丫头吗?万万不可,此女干系重大,老夫自有安排,绝不可轻易交出。”
张适之听了禁不住怒从中来,暗道:我好心好意帮你们斡旋,而且给足了你这劳什子先生面子。不想,你堂堂一个帮主,竟然明目张胆扣住良家女子,拒不归还,这是何道理?还有大唐王法吗?还有武林公义吗?
想到此,他悄悄催动控鹤九式,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