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没奈何间,那彪人马已经来到近前,早有小校令旗一挥,人马半圆形散将开来,哗啦哗啦一阵拉弓弦之声,五六十支箭矢便对准了张适之等九人。
此刻,九人被围在了城门洞前,退有铁将军把门,进有强弓硬弩,可谓陷入了死地。如果一旦乱箭齐发,纵然张适之武功通神,仅凭他一把剑,也只能护住自己,其余人等必然难以幸免。
忽然队伍分开一条小缝,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浑身顶盔掼甲,明光铠威风凛凛,大长槊寒光闪闪,纵声长笑道:“哪来的小子,竟敢到神都作乱?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张适之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这位将军,我乃永王殿下的,的座上宾,欲出城办事,不想城门紧闭,出不去了。”
那人闻声忽觉惊奇,骑着马往前走了几步,仔细打量一番张适之,狐疑地道:“奇了怪了,你莫不是吐蕃人吗?永王殿下怎会和吐蕃人做朋友,快快从实招来,莫要欺满本将!”
张适之悚然一惊,忽然想起此人似乎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只得道:“我乃堂堂大唐男儿,岂是吐蕃人?将军何出此言,莫非认错人了不成?”
那将军思忖片刻,依然半信半疑,忽然双腿一夹胯下骏马,径直朝张适之冲杀过来,长槊直取他的胸口。
这一枪来得无比迅猛,似有万夫不当之勇,倘若是在沙场上,定能所向披靡。张适之自然不敢怠慢,运起御风行脚步略转,错开角度,挥手就是一剑沿着枪杆向上斜削。
那将军赞了声:“好身手,好一招反客为主!”话音未落,长槊改刺为扫,一记“横扫千军”,意欲凭重武器的劲道硬碰张适之的玄黄剑。倘若这一下格上了,只怕长剑会被震飞。
张适之御风行步伐更紧,按着八卦方位连连踏出四步,左手控鹤九式凌空一推,顿时有八成真力透出,一道青气如龙似鹤,向那长槊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