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没有回家,屋子仿佛被一层清冷的气息笼罩着。泥地被冻得硬邦邦的,寒意从脚底直窜而上,让人感觉仿佛是踩在一块巨大的寒冰之上。
沈梨背着沉重的米袋走向储藏室,那米袋像一座小山压在她的背上,走了一路,此时肩膀被勒得生疼。卸下背篓的那一刻,她感觉身体都轻松了许多。
她一边揉着酸痛的肩膀,一边往屋子里走去。
屋内也是一片阴冷,沈梨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把棉衣领子拉得更紧,可那寒意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身体,她的呼吸在空气中瞬间化作一团团白色的雾气,弥漫在这清冷的屋子中,久久不散,仿佛也被这彻骨的寒冷禁锢住了。
叶宵已经从柴棚里抱来了一大捆柴火,正蹲在灶膛口,双手熟练地摆弄着。
“咱们今天吃点热乎的。”叶宵在厨房说。
沈梨没顾得上听叶宵说什么,此刻她的喉咙渴得冒烟,只想喝水。她快步走到桌子旁,拿起保温瓶,拧开盖子,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水。只是她很快就发现,才过了两天,保温瓶里的水已经变冷了。
“这保温的效果真的是一言难尽。”沈梨皱着眉,不满地小声嘟囔着。
不过,对于外面零下二十几度的严寒天气来说,此时这杯温突突的白开水也算是难得的慰藉了,毕竟这里冬天的常温是零下二三十。
她咕咚咕咚仰头一口而尽,又重新倒了一杯,端去厨房给叶宵喝。
厨房里,叶宵将火已经生好了。灶膛里噼里啪啦的响着,火星子时不时地往外蹦,映照着叶宵被风吹红的脸庞。叶宵把手凑在灶膛口,感受着那点柴火散发出来的温度,丝丝暖意透过掌心,缓缓传至全身,驱散了些许寒意。
火墙热的慢,炉子也得点起来,顺便还得烧点热水喝。沈梨拿了一个带提手的篮子,去柴棚兜了半篮子玉米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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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玉米核塞进炉子里点燃,等这些玉米核烧旺起来,她又往里面添了一锹煤。
在炕、暖气和火墙的共同努力下,屋子里渐渐有了暖意,驱散了盘踞许久的寒冷。沈梨感觉身上热乎了点,便把帽子摘了下来,顺手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厨房里隐隐传来了一些香味,那香味起初还很淡,似有似无地在空气中飘荡着,渐渐地,香味越来越浓郁,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勾着沈梨不自觉地来到厨房。就只见叶宵俯身在大锅前,锅里的面粉在他的翻动下不停地扒拉着干炒,面粉被翻炒时发出“沙沙”的声响,和着那越来越诱人的香味,让人愈发好奇。
“这是要做什么?”沈梨凑上前去,睁大眼睛问道。
“炒点油茶面吃。”叶宵手里忙活着,嘴上回答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去给我剥点核桃仁和榛子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