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循着找过去，守卫没有拦她，她一进去就看到李茂贞疲惫的按着眉心，喝了口浓茶清醒些，便继续处理折子。

“兄长。”女帝唤他。

李茂贞抬眼一瞥，边用毛笔沾朱砂批注折子，边问道：“怎么了？这时候来找我，可是各地不良人又有落网的，还是同李嗣源社火节有关的事？”

李茂贞平日太忙了，先前只听了一嘴，还没来得及关注太原社火节如何。

女帝走过去，忍不住劝道：“夜已深了，兄长去歇息吧，这些我来处理。”

“没事，不剩多少了。”李茂贞说。

女帝默了默，便道：“今日姬如雪给我传信，李星云等人已及时阻止李嗣源炸毁太原城。但是李星云被李嗣源抓住，姬如雪说李星云可能另有安排，便没有急着去救李星云，而是赶回岐国这边。”

李茂贞淡淡的嗯了声。

除了岐国百姓，其他人如何，他并不关心。

便是救不良人，也是看在苏容的面子上。

他想着，至少代苏容做些什么，弥补过去他在十二峒时无意与其他峒主对她做的事。

女帝接着道：“跟姬如雪一起回来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玄冥教那个尸祖，侯卿。”

李茂贞眉头一皱，脸色顿时冷下来，“他来岐国做什么？不知我一贯看他不顺眼吗？”

以前不顺眼，现在知道了那些往事，更不顺眼了。

却听女帝道：“他应该是跟着另一个人来的。”

李茂贞：“谁？”

“——苏容。”

女帝说。

“咔嚓”一声，李茂贞捏断了笔杆，抬头看向女帝：“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