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药快煎好了,喝了就好,芸娘不怕。”

“大人,恐怕不能叫夫人喝这药。”李稳婆拿着刚才王御医写的方子,沉声道:“太医给的药老婆子本不该多言,可老婆子冷眼瞧着,这太医似乎并不擅长千金科。这方子虽能催产,可药性太猛,若是贸然用药,怕是会有血崩的可能,到时候母子怕是都保不住。”

周宁神色阴沉的看了一眼厢房:“那就不用他的药,换温缓些的。”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一个小丫鬟忽然慌慌张张的从产房跑了出来,哭道:“大人,大人,不好了,夫人忽然破水了,眼见就要生,李稳婆说怕是难保住两个了,夫人说,要保孩子。”

周宁听了这话,也顾不得什么男子不得进产房,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进去道:“什么保孩子,李芸娘你怎么能不要我了,保大人,我要保大人。”

李芸娘却是看着冲进来的周宁凄惨一笑:“安之,你要好好对孩子。”

说罢,只见她抬手拔下头上的银簪,径直刺向自己喉咙。

“芸娘!”

“夫人!”

银簪闪着寒光,猛的刺进皮肉之中。

小丫鬟战战兢兢的睁开眼,本以为会瞧见夫人喷涌的鲜血,可却发现那银簪竟扎进了大人的手心。

“芸娘,我不许你丢下我,不许。”

周宁的眼泪落了下去,和李芸娘脸上的泪汇在了一起。

“全力保住夫人。”

李稳婆正写送走孩子的药方,只听外头有小厮的声音响起。

“大人,大人,外头有一个年轻姑娘带着个妇人,说是冀州来的稳婆,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