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快速将那几页纸扫了一遍,心头略放心了些。
这些赌场的小喽啰们知道的不多,招出来的东西也有限,并没有牵扯到自己。
而这些里头并没有掌柜的供词,想来他应当还未招出来。
想到这儿,赵忠松了一口气,那掌柜是自己信赖的人,想必不会乱说些什么。
“我今日过来时有事想请教赵掌印,这……”
“商督主查出这么多东西,竟还有要向我这把老骨头请教的时候,这可真是稀罕啊。”赵忠阴阳怪气的打断商陆的话,笑着将那供词丢到桌上。
商陆见状也是轻笑一声,一双眼直直的看向赵忠。
“那赌坊掌柜是个硬骨头,东厂的刑罚在他身上使了一半了,可他还一个字也不吐。”商陆似笑非笑的看了赵忠一眼,缓缓道:“我瞧他老家和赵掌印老家是一个地方的,不知道赵掌印有没有门路,把他家里人弄过来。”
赵忠面色没有一丝波动,可桌下的手早已紧紧的攥住了衣裳。
“咱家老了,连父母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更别提家乡的人了,这个忙咱家倒是真帮不上。”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叨扰掌印了,回头我派人去他家乡查查,不怕揪不出来,您说是吧,赵掌印。”
商陆起身理了理袍角,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