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沉身上的伤也已痊愈,便也早早从温泉行宫回来,准备参加夜宴。
“殿下,您身子还没好全,不如就别去了吧。”黄栌一边往姜星沉头上插簪子,一边小声劝着。
自从前年郭萱被派出去照管公主府各项产业后,后院的所有事务便由黄栌、白桉二人做主,而像这样梳发带簪的工作,她已经许久不做了。
“无妨,这伤口已经愈合了,本宫也该出去走走,安安他们的心。”
姜星沉取了一根镶红宝的簪子递给黄栌,让她给自己簪上。
“是。”黄栌知道自家殿下说一不二的脾气,因此也不再劝,只是叫人打点好入宫要穿的衣裳首饰,又备了簇新的手炉和热炭。
临出门时,姜星沉忽的想到了什么,从妆奁深处摸了个填彩小瓷瓶出来,取了颗药丸放进嘴里。
诡异的腥苦味传来,姜星沉不由得皱了皱眉,喝了两大口温水才勉强压下。
黄栌知道那药丸的作用,悄悄嘱咐黛杨取了件厚实的斗篷过来。
“走吧。”
几人正要出门,只见黛杨从里头拿了件蜜合色百蝶穿花里子的白狐斗篷给姜星沉披上,又给她系上一个珍珠紫貂卧兔儿。
“哪里就这么娇贵了。”姜星沉看着一脸严肃的黄栌和黛杨,不由得失笑。
黛杨仔细将她的衣襟整好,认真道:“殿下喝了那药,身子又要弱上几分,自然要好好护着您,不能让您受寒了。”
说罢,黄栌又将热乎乎的手炉塞进姜星沉怀里,几人这才打着伞护着姜星沉到了马车上。
马车慢慢驶出公主府,汇入长街的车流之中,一些赴宴的官员认出了马车上的徽记,忙远远让出道来,等公主府的马车过去了才走。
等到了宫城,众大臣纷纷下了马车,徒步往里走去。
而公主府的马车因有了姜影深的关照,径直驶入皇宫,一直到赴宴的安泰殿侧门才停。
“奴才汪振伦,见过殿下。”
汪振伦尖细的声音响起,小太监们手脚麻利的把马凳放好,垂手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