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刚刚睡梦中呼痛,我想应该是翻身时压到了你背上的青紫,所以就想着用热巾子给你敷一敷。”

“哦,好呀。”

姜星沉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翻了个身,将满是青紫的背露了出来。

看着那青紫的痕迹,商陆只觉得心尖刺痛,忙将拧干的热巾子覆了上去。

姜星沉的身子骤然松了下去,整个人软绵绵的趴着,颇为惬意。

如此四五次,商陆的指尖都有些泛白,这才停了手,拿干帕子吸干了姜星沉背上的水珠,又取了药膏细细的抹匀。

这样一套下来,姜星沉的确觉得自己后背松快了不少,奖励似的摸了摸商陆紧绷着的下颌。

“商陆,你不开心吗?”

商陆摇了摇头,颇为自责的看向姜星沉。

“没有,我很开心,只是怪自己把持不住,你身上还有伤,我还……弄疼你了。”

见他这样别扭,姜星沉不由得笑出了声,抬手便将商陆扯到了面前。

“你个呆子,做了就是做了,怪自己做什么,再说了,你……也没有压到我的背。”

听她这么说,商陆一瞬间便想到了那时的场景,脸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我……我去把水倒了。”

说罢,还未等姜星沉说话,商陆便端起盆子落荒而逃,险些踢翻了火盆。

见他这般狼狈,姜星沉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笑道眼睛都眯了起来。

……

就在镇山关将士们喜气洋洋的分派新棉衣时,关外北漠军营却传来一个消息。

北漠汗王遇刺,昏迷不醒。

听了这消息,姜星沉极隐晦的笑了笑,招手叫袁竹过来吩咐了几句。

“殿下,这……”

“无妨,你就按我吩咐的去做便是。”

“是。”

袁竹领命而去,不到傍晚便匆匆返回。

“殿下,那人说明日亥时,他在镇山关外的旧驿站等殿下。”